“所以我隻能是最後一個。”他毫不客氣。
衆所周知,一般情況下前幾天的危險因素是最多的。
蘇格蘭好脾氣地說道:“我先吧,完成這個任務後我就可以休假幾天,不過向上面提交的任務完成報告就要由你們交接了。”
“那麼就這麼定好了。”安室透加快腳步向前,很快就消失在轉角處。
一陣沉默之後。
萊伊看向一旁站着的蘇格蘭問道:“我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嗎?”
“……”
“不、我不清楚。”諸伏景光雖然覺得這應該是他的幼馴染特意表現在外的性格,但有時候也不得不贊歎他的演技,演得真的很好。
最起碼比他要好。
他同萊伊告别,又很快改變造型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了之前的地點。
zero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就是在提醒他,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繞路過來看看。
啪嗒、啪嗒。
諸伏景光停下腳步,往後看去,空蕩蕩的巷口什麼都沒有。
他在找了個借口與萊伊告别之後就重新回到之前的任務地點,站在萊伊停頓了幾分鐘的巷子裡。
這條小巷前後都沒有攝像頭,所以誰也不知道,在警方莫名發現他們蹤迹包圍過來的這幾分鐘内,萊伊到底在裡面做了些什麼。
牆面上還留下了一些槍械擦過的痕迹,兩邊是被一些拾荒者堆疊起來,有些已經鏽住的金屬制品。
明明巷口外還是繁榮的城市,但走進來之後他才發現在繁華的城市中,還有這麼多藏污納垢的角落。
他小心翼翼地繞過一大片在月光下泛着白光的污水,地面上的腳印雜亂無章,已經無法辨認。
就算能夠辨認也毫無意義,因為這裡确實是他們撤退的路線之一,所以為了任務,預留下幾分鐘的時間,是合理的。
而且他們的任務确實圓滿完成,那些警察隻是因為在附近找到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所以才會從這附近調一部分人前往,所以隻是恰好趕上了他們的撤退路線而已。
兩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決定不放下任何疑慮,來這裡找找看。
圓月挂在頭頂,皎潔的月色灑下,他半屈膝,舉着手電筒看見了纏繞在一條鐵絲上的衣料纖維。
雖然可能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但他還是戴上手套将這根纖維放進了袋子中。
頭頂灑下來的月光被烏雲擋住,他擡起頭,順着磚石鑄成的牆往上看。
一些雜草從碎裂的磚塊中伸出來,零星的認不出來的黃色小花點綴在其中。
有人穿着熟悉的鬥篷站在牆上,風吹起他的衣擺,暗紅色的眼睛在夜色中就像是警車上那代表危險閃爍着的紅光。
原來不是烏雲啊。
小巷外恰巧駛過一輛警車,警笛聲由遠即近,又随着駛去而緩緩變小。
“喂。”渡邊狩低下頭問道:“你為什麼不回我的郵件?”
諸伏景光站在原地,擡起頭:“……什麼?”
“你為什麼不回我的郵件?”渡邊狩又将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還有你甚至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家庭地址。”
諸伏景光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冷靜說道:“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吧?”
“不如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他朝後退了幾步,謹慎地問道。
渡邊狩從圍牆上跳了下來,珍惜地拍了拍自己的鬥篷,“之前在街上看見你和偷狗賊以及一位路人在一起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