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需要等待結果。”
“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他興緻勃勃地說道:“不過如果輸的人是你,當然會讓我更開心就是了。”
赤井秀一先是沉默,片刻後又平靜說道:“我要怎麼确保你絕不會告密?”
“畢竟我可是帶着誠意而來,将自己的身份完完整整的告訴你了。”
渡邊狩詫異的看向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能夠擁有這麼厚的臉皮。
“你告訴我什麼了?FBI?”他忍不住吐槽道:“你這不是什麼都沒說嗎?”
“要不然你拿點證據出來,我可以cos好心人為你轉達。”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看似什麼都說了,實際上什麼都沒說。
這個戴着針織帽的黑發男人疑似FBI這件事就像是薛定谔的貓,在沒有打開盒子之前,誰也不知道盒子裡的貓是死是活。
所以,在沒有準确的證據之前,就算渡邊狩毫不猶豫地舉報了他的身份,打開盒子的進度也慢得可憐。
“……這就不必了。”赤井秀一完全沒有任何尴尬的反應,平和地說道:“那麼就這樣吧,好心人。”
雲彩遮蔽了月光,在這一明一暗之間,剛才還站在那裡的高大男人消失不見。
“真神奇啊……”渡邊狩嘀咕道:“要怎麼強大的扭轉力度,才能夠讓這個世界變成這種不受控制的模樣呢?”
這個世界上平均每天都要死去十五至十六萬人,或許因為基因、因為财富,會延緩人的衰老,但就像是活在人類社會中就必須要交稅那樣,死亡絕對無法被人避免。
雲彩遮住了月色,隻從中透出僅剩的一點輝光。
“我、我成功了!哈哈哈哈哈……我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畫家!”
隔壁的畫家發出難聽的嘶啞聲。
“别動……别動我的東西……你們這些肮髒的——”
幾個戴着鴨舌帽面容普通的人正強硬地拖着他往外走去。
渡邊狩從旁經過,掃了一眼那幅畫作。
那是一副由鮮血塗抹而成,完全看不出畫得是什麼的東西。
扭曲的紅色和黑色顔料混合在一起,甚至還有點惡心。
【近日,警方接到報案,從某著名畫家的莊園中搜查出幾具年齡在十四歲至十八歲之間的屍骨,同時從這位嫌疑人的畫具上分析出了……】
一街之隔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新聞報道。
【艾伯特·加布爾雷思先生的最後展覽即将開幕,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樣,這就是艾伯特先生在最後時刻用自己的血肉創造出來的著作……】
有人正戴着擴音器站在畫作前激情介紹着。
【在艾伯特先生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之後曾對着衆多媒體說過,這幅畫的名字為——
【死神。】
渡邊狩站在這幅畫面前,無語吐槽道:“這到底哪裡像死神了?”
他偏頭看着黑發藍眼的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