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信你的。”賈赦微笑點頭,又吩咐,“你先處置了他們,也理理他們手上的東西。五日後大家都去秋實莊,我們再說說往後如何。”
“是。”夏輝幾人齊聲應道,側身為賈赦讓路。
見狀,屠淵站起身,“既然你定了主意,那我們就走吧,許還能在路上找到一個客棧歇息一晚。”
賈赦笑着答應,和屠淵并肩往外走去。
幾人滿臉是笑地目送,卻突然變了臉色。
“老爺小心!”
“陶梓進你敢!”
“找死!”
“保護老爺!”
屋中衆人大聲呼喊,紛紛焦急地往前沖。
隻因賈赦二人經過陶梓進面前時,他身上的繩索嘭嘭斷裂,震開周圍的镖師後,整個人彈射而起,滿臉兇狠地直沖賈赦。
賈赦連忙拽着屠淵往後退,奈何距離太近,陶梓進又太快,賈赦二人竟是避無可避。
眼看陶梓進的右手即将觸到賈赦,屠淵面無表情地将賈赦拉到身後,自己踏步上前,與陶梓進交起手來。
二人你來我往數個回合,镖師護衛們齊齊趕了上來,屠淵順勢退開,将陶梓進留給他們。
“你沒事吧?”賈赦拉住屠淵,上下其手地檢查,“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裡痛?”
這位可是他的靠山,要是因為他受了傷,心氣不順,不準備繼續讓他靠了怎麼辦?
擡手推開賈赦,屠淵淡定道,“我沒事。”
“我看你和他交手好幾下,真的不痛嗎?不用上藥嗎?”賈赦還是放心不下。
“我可不像你,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屠淵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解釋道,“我這些年沒斷過練武,沒那麼嬌弱。”
“那就好!那就好!”賈赦放心地拍胸口,又沖他感激地笑,“看來我真是有眼光,選的靠山武藝高超不說,還願意護着我!嘿嘿嘿!”
屠淵輕哼,“可别說你的眼光了,八個下人就有一半出問題,呵。”
賈赦讪讪地搓了搓手,“哪有一半?有問題的隻有三個人而已。”
屠淵提醒他,“你忘了十幾年前就遠走的那個?比這三個還不如呢!”
賈赦面色變幻了一陣,不服氣地道,“至少我十幾年不管事,還有四個忠仆呢!比好多人都強多了!”
好多放在眼皮子底下的奴才都要生二心,他的眼光比上或許不足,比下絕對是有餘的。
“這幾個也就勉強算是瑕不掩瑜吧。”屠淵輕飄飄地道。
賈赦得意地輕哼一聲,也不再做辯駁,總之他知道自己選的人好就行了。
二人說話間,镖師們已經七手八腳地重新制住陶梓進,承書沖上前去,氣急敗壞地提腳落地。
“忘恩負義的家夥!敢對老爺動手?我讓你動!讓你動!”
一連四回,伴着四聲清脆的“咔咔”聲,承書直接踩斷了陶梓進的四肢,
陶梓進悶哼出聲,渾身汗如雨下,卻硬是沒叫,隻拿淬了毒的眼神看屠淵,“是我棋差一着,沒想到你的姘頭竟還會武,讓你逃過了一劫。”
早在見到賈赦帖子的時候,陶梓進便有了不好的預感,隻是他内心不願接受,又有賈赦初時的和善讓他放松了警惕。直到賈赦問出遠墨的信,他才隻能無奈地抛棄所有僥幸,為自己和兒子尋找退路。
賈赦是主而他是仆,天然的身份差别,令得陶梓進在面對賈赦之時處于絕對的下風。更何況,他鼓動丁義設下連環計,與今日對夏輝等人動手,全都是為了謀奪賈赦的私産。
事情既已暴露,陶梓進知曉自己絕對沒有活路,拿住賈赦做人質,換得自己和兒子的自由身,是唯一一項可行的辦法。
奈何他百般隐忍籌謀終于讓賈赦毫無防備地靠近了他,最後卻因為屠淵橫插一腳,還是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