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無視五條悟,背過身,拿起他放在床邊的電視遙控器,熟練地打開電視,調到電視賭馬的頻道。
“這麼嚣張?”五條悟無語,抱怨他。
伏黑甚爾毫不客氣的将床上的枕頭全部放到了自己的身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兩眼放光的看着電視中的畫面,随口敷衍他:“大家也不是什麼陌生人。”
窗外高懸的圓月明晃晃的照亮着這個城市的夜晚,樓下的兩個孩子早就完成一天的學習上床休息,上下兩層樓裡,隻剩下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麼還醒着。
“可是我隻和甚爾見過幾次面呢……而且第一次見面就差點被甚爾殺死呢。”五條悟也盤膝坐上床,坐在伏黑甚爾的身邊眼都不眨的看着他。
“是第二次。”伏黑甚爾盯着電視上的賽馬局勢,接道。
免費觀看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伏黑甚爾熟練地在付款頁面輸入了五條悟的銀行卡号,以及密碼。專心緻志的沉迷賭馬,并時不時大額下注。
趁着在這邊,光忠看不見,趕緊玩兩把。
待在烙陽星的日子,風和日麗,風平浪靜。隻是已經依靠帥氣靠譜的姿态赢得了衆人喜愛的燭台切光忠,總會在他剛踏進賭場的時候,就接到線報,然後在他的主公将所有的資金輸光之前到達現場,将他帶離這個吞金地。
雖然沒有現場刺激,但是能夠大方的花錢,感覺還是不錯的。
隻要忽略這些錢的真正主人是五條悟的這個事實。
坐在一旁的五條悟看了他兩眼,卻沒有發現這件事。隻是在察覺到自己最這類賭博不感興趣後,離開了房間。貌似一直沒有在意他的伏黑甚爾,在他離開後,瞥了他一眼。
好在對方并沒有離開到三米之外,伏黑甚爾還能繼續觀看這場賭馬,隻是他卻無法繼續下注。
過了半個多小時,洗完澡的五條悟頂着濕漉漉的頭發回到了房間,伏黑甚爾依舊專心的沉迷着賭馬頻道。
五條悟坐在床邊,拿起一直放在一邊充電的手機。點亮屏幕後,接連跳出的信息讓手機短暫的停止運行。待到不在又新的消息跳出後,五條悟才再次拿起手機。
“哎——!!!”當五條悟看清短信的内容後,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短信,又看了一眼伏黑甚爾。
“不要叫。”伏黑甚爾裝模作樣的堵住自己的耳朵,“我要聾掉了。”
五條悟将手機丢到他的身邊,質問他:“你是什麼知道我的銀行卡密碼的?”
伏黑甚爾移開一直盯着屏幕的視線,看了眼被丢到自己身邊的手機屏幕:“這不是很容易猜嗎?”純真的年輕人還在用自己的生日當做銀行卡密碼。
“那銀行卡号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五條悟承認密碼是自己的失誤,但是這個人應該不知道自己的銀行卡才對,畢竟他每次出現都是在晚上。
實際上不定時出現,并且經常會看到他掏卡的伏黑甚爾,低下頭,讓眼前的碎發遮擋住自己的眼睛:“你猜。”
無法從伏黑甚爾處得到答案的五條悟氣鼓鼓的上了床,他皺起眉看着伏黑甚爾,一會兒遲疑的說道:“像你這種靈魂,晚上也是會洗澡的吧?”
意識到他在介意什麼的伏黑甚爾,擡起頭,沖着他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完全不會,你想怎樣?趕我下去?可惜你碰不到我。”
五條悟盯着他嘴角因為笑容而裂開的傷痕,忘記自己頭發還是濕的,一把将自己裹進了被子裡,“切!”
一直無法被他觸碰到的伏黑甚爾,在他扯動被子的時候被帶着向中間滑去。五條悟胳膊活動間,出現了觸碰到他人身體的感覺。
他藏在被子裡的頭頓住,發梢的水汽很快沿着被面散開成一團濕疹。他又将手臂向那邊戳了兩下,再次傳來了那樣的觸覺。
他猛地一躍而起,雙手叉腰,嚣張的看着伏黑甚爾:“哈哈!我可以碰到你了!”
伏黑甚爾翹起腿,晃了晃腳尖:“所以呢?”
“所以?看招!”五條悟不講武德直接偷襲伏黑甚爾,想把他踢下自己的床。
伏黑甚爾靈魂的躲過了他提到自己腿上的腳,還反踹了對方一腳,卻是被五條悟的無下限隔絕在外,他毫不客氣的開始攻擊對方:“在家裡都開無下限,你也真是夠謹慎的。”
因為無下限擋住伏黑甚爾的攻擊,而得意洋洋的五條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腳,往一邊走了兩步:“究竟是誰害的我在家也要開無下限,我都懶得說。”
“快點從我的床上下去!”五條悟看着伏黑甚爾在自己的床上又滾了一圈,氣的跳腳。
“不要。”伏黑甚爾在他的怒視下,又滾了兩圈。
“這張床今天隻能睡一個人!”之前沒辦法碰到就算了,既然今天可以碰到,那麼今天這張床上隻能睡一個人。
雞飛狗跳,報廢一張被子,兩個枕頭後,五條悟努力維持着心平氣和,坐在床邊打電話詢問家裡的阿姨,新的床品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