陎漓沒有恐懼的情緒,這是天生的,為此他還一度被養母認為是得了某種缺乏恐懼的病,帶着他到處尋醫問藥,最終解結果自然是沒什麼療效的,後來養母得了嚴重的抑郁症,留下一封信和全部家産後獨自離開了,自那以後,他再也沒見到過那個有些無厘頭,卻很善良的女人。
有人在身後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陎漓!”
他回過頭,看到了一扇門,門正在緩緩的打開,大林站在門口向他招手“快進來呀陎漓,這裡有一張好大好大的大床!”
陎漓走進房間,看見了那張床,床确實很大,長寬足有三米,大床的兩邊各擺着一個原木色的床頭櫃,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房間裡隻有大林一個人,陎漓沒看到這個房間存在其他的房門。
大林倒在床上,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這才是生活啊”
陎漓在房間裡尋找線索,他需要知道這個房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以及幕後的東西到底想要做什麼。
大林趴在床上看着陎漓忙活,忍不住問“你在找什麼?”
陎漓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枚形狀古怪的胸針,他在這這枚胸針上感受到了奇怪的氣息,那種氣息有點像他曾經見到過的遠古存在,但其中卻又摻雜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古怪感覺。
大林好奇的探頭去看陎漓書中的胸針“那是什麼?”
陎漓說“大概是線索”
大林問“什麼線索?”
陎漓将胸針塞進上衣口袋,看向大林“你不覺得這裡很古怪嗎?”
大林眨眨眼,不解“古怪?不覺得呀。”
陎漓不再多說,坐在床邊,他突然覺得有點累,這種累來的很快,也有點莫名其妙,但他卻早已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
在前三次穿越前他都有過這種感覺,在進入以及離開異世界的前一刻都會出現強烈的睡意,隻要他睡上一覺,醒來後就會出現在異世界或者是回到他原本生活的世界。
他躺在床上,合上眼,期待能夠在醒來後回到自己的世界裡。
陎漓的這一覺睡得有點不安穩,他感覺自己似乎做了很多夢,但夢的内容卻雜亂無章,找不到頭緒。
他是被一聲壓抑的呼喚叫醒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大林那張放大的臉。
為什麼這次沒有回去?陎漓心中滿是疑惑。
大林指着一個方向,臉上滿是驚懼“陎漓你快看!”
陎漓順着大林指的方向看過去,原本是牆壁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壁爐,裡面斷斷續續的傳出一陣陣像是一群人低聲呢喃一樣的聲音。
陎漓下床,靠近壁爐,那聲音突然消失了,壁爐中吹出一陣帶着泥沙味的風。
大林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陎漓身後,突然說“我們進去看看吧。”
陎漓并未被吓到,平靜的問“為什麼?”
大林撓撓頭,對陎漓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我就是覺得那後面應該有我們需要的東西,诶,你要是不想去,那就我自己進去看看”
他說着就往前走了兩步,蹲在壁爐前觀察上面的煙道。
陎漓沒動,他在觀察大林的狀态,遺憾的是他什麼都沒看出來,大林依舊是如初見那般,身上沒有任何被污染的迹象,完全就是普通人的狀态。
“诶?”大林突然發現了什麼,伸出手指去戳壁爐的牆壁。
在大林的手指即将碰觸到牆壁的那一瞬,陎漓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大林的衣服,将他拽了出來。
大林被吓一跳,回頭看向陎漓。
陎漓上前兩步,站在壁爐前,看着眼前那塊應該是壁爐煙囪的位置。
就在剛剛,陎漓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他有一種直覺,大林的手如果按在壁爐上,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
大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陎漓,突然有些無措。
陎漓擡起手,輕輕的按在雕刻着繁複花紋的石磚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說不出的黏膩感,那感覺有點是按在了蝸牛柔軟黏膩的腹部一樣,但由肉眼去看,石磚依舊是石磚,沒有絲毫的變化。
陎漓對大林說“你把手按在牆上”
大林一臉不解,不明白陎漓為什麼要他這麼做,但他還是聽話的将手按在了石磚上。
陎漓觀察着大林的表情,他的臉上隻有茫然,他又看向大林按着石磚的手掌,這一次,他終于看到了變化,大林按着磚石的手掌周圍出現了一圈微不可見的漣漪,有點像是按在某種柔軟的東西上而蕩開的細小波紋。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陎漓問大林。
大林說“有點冰手”
陎漓“隻是冰手?”
大林點頭,随即又有些不确定“我應該感覺出什麼嗎?”
陎漓搖頭,沒說什麼,他後退一步,仔細觀察眼前的牆壁,這時壁爐中又吹出了一陣夾雜着泥土氣息的風。
“裡面好像有聲音”大林疑惑的看向壁爐。
陎漓也聽到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那個聲音不再是宛如吟唱般的呢喃,而是一聲聲清晰的呼喚。
“小漓,小漓......”
那是養母的聲音,但他不确定那是某個存在在引誘他過去還是養母如同他一樣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帶到了這個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