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後一個戰士從瘋狂中走出來後,隊長來到陎漓面前,說“我們可以離開了”
陎漓搖頭說“你們走吧,我要處理一點事”
隊長問“你想解決那個東西?”
陎漓點頭“有它在,會很麻煩”
隊長“我也去”
陎漓拒絕“你們無法抗拒它的污染”
隊長皺眉“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周飛也說“這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
陎漓“但隻有我不會受到污染”
周飛沉默了,就憑陎漓能獨闖裡世界這一件事,他就知道他們這些普通人跟陎漓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
隊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周飛打斷了,他對陎漓說“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隊長沒想到周飛會這麼輕易的就同意這件事,忍不住蹙眉“你不要跟着一起胡鬧”
周飛突然說“你們連那些絲線都砍不斷,但陎漓卻可以從源頭制止絲線的出現”
隊長最終還是妥協了“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陎漓說“打不過我會跑”
隊長點頭“一定不要勉強”
陎漓應了一聲,對周飛說“你試試能不能将手伸進去”
周飛毫不遲疑的将伸手按向前方的空氣,他的手頓時消失在了看不見的空氣牆中。
陎漓說“可以了”
周飛将手收回來,等着陎漓的下一步指揮。
陎漓說“我在裡面無法聽到外面的聲音,我需要你們将外面的情況告訴我,但不需要你們完全進入那片空間。”
周飛問“那我們應該怎樣通知你”
陎漓拿出紙筆“如果床鋪上的人出現異常情況,就寫出來送進去。”
周飛接過紙筆,點頭說“好”
陎漓看向隊長,問“可以将你的刀借給我嗎?”
隊長毫不猶豫的抽出插在腰間的短刀,遞給陎漓“我還有一把槍”
陎漓接過短刀,說“這個就可以了”
隊長說“小心”
陎漓點了下頭,轉身進入另一個空間。
雕像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它沒想到這個古怪的人類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累積的憤怒讓它想要立即将這個不知死活的古怪人類碾碎。
這一次陎漓也沒給雕像先動手的機會,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雕像,将那把匕首深深插入雕像中心位置的眼睛中。
雕像發出一聲嘶吼,房間在這聲吼叫中産生了劇烈的震顫。
陎漓穩住身體,一刀劃斷沖到眼前的幾根觸手,将短刀再次送入雕像的主體。
雕像痛急,灰黑色的身體中陡然爆發出大量的觸手,密密麻麻的觸手幾乎占據了房間的一半空間。
陎漓在躲避觸手同時觀察着雕像的狀态,終于,他似乎找到了雕像的某個薄弱點,每當他攻擊到那個點的時候,雕像就會發出凄厲的慘嚎,同時觸手就會有所減少。
陎漓對準那個點進行攻擊,但雕像的觸手實在是太多,它在察覺到陎漓的目的後就用層層疊疊的觸手将自己的弱點一層層包裹住了,即便陎漓能準确定位,他能攻擊到的也隻是觸手而已。
一人一雕像的戰鬥持續了二十多分鐘依舊未見分曉,大廳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被陎漓斬下來的觸手,可雕像的體型卻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長時間的戰鬥并沒有讓陎漓的體力流失太多,但他的心情卻在這種看不見盡頭的戰鬥中越來越糟糕。
伴随着這種情緒的到來,他的周身氣息開始逐漸轉變。
滿房間亂竄的觸手有一瞬的停滞。
陎漓注意到了這一瞬的異常,他以為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轉頭看向進來的地方,正好看到一張紙被送了進來,上面寫了一句話:床鋪在晃動。
陎漓繞過幾條攻擊而來的觸手,準備出去看看情況,就在他即将邁出這片空間時,房間裡所有的觸手在眨眼間将整個房間鋪滿,房間裡的光線瞬間消失。
陎漓被困在了這個房間裡,眼前所見隻有一片黑暗,耳邊不斷傳來黏膩的蠕動聲,若是仔細去聽,能聽到摻雜在蠕動聲中的一聲聲奇怪的宛如呢喃又似口申口今的聲音。
陎漓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到,他站在原地沒動,合上眼睛,仔細辨認着那些聲音的内容,片刻後,他突然聽到了一個特殊的聲音,那個聲音有點像是心跳,又有點像是有由某種古老的樂器敲擊而出的聲音。
那聲音正在逐漸的接近他。
他仔細分辨這那個聲音的方位,在聲音距離他隻有十厘米的距離時,手中的刀倏然向前一劃。
伴随着一聲高亢的嚎叫,腳下的地面開始劇烈抖動。
陎漓腳步未動,緩緩睜開眼睛,光線逐漸回歸,眼前是那座已經回歸到最初狀态的黑灰色雕像和被斬斷的黑色觸手鋪滿的地面。
陎漓仔細觀察雕像,眼前的雕像就像一個真正的石頭雕像一樣,除了長得古怪了點,沒有絲毫異常。
他向着雕像走過去,鞋底踩過一條條觸手,發出了黏膩的噗叽聲,聽的人有些牙酸。
等他走到雕像面前時,他腳下那雙灰白色的運動鞋已經被粘液糊了一層,他低頭看了一眼,略有些嫌棄。
眼前的雕像依舊沒什麼變化,他用匕首戳了戳雕像的表面,感覺就是普通的石頭,他繞着雕像仔細檢查了一圈,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異常了,無奈之下他隻好放棄,轉身離開了這片空間。
戰士們和周飛都等在外面,陎漓驟然看到這麼多人還有些意外。
陎漓問隊長“外面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