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雨又被莫潼的直白震驚到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和莫潼陎漓三人很像反派,不過這種感覺還不錯,有種莫名的蘇爽感。
看守所内部的人顯然也被吓到了,在陎漓第二次落下棒球棍後,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着緊身背心的魁梧壯漢出現在門口,擡腿踹向陎漓,陎漓向左微微側身,同時一拳錘向對方的下颌骨,壯漢悶哼一聲,碰的一下砸在地上。
陎漓上前一步,一腳踩在壯漢的脊椎上,壯漢發出一聲悶哼,他眼前一花,差點昏過去。
陎漓看向站在房間裡的十幾個男人。
幾個原本想要動手的人被陎漓那平靜的目光一掃,心裡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忍不住後退幾步,握着武器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下來,有幾個的武器甚至直接掉在了地上。
莫潼和葉小雨進入房間,陎漓淡定的關門落鎖。
被陎漓踩過的壯漢艱難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張辦公桌前,扶着桌子坐在椅子上,他大口的喘着氣,胸口像是撕裂一樣疼,感覺自己大概是受了内傷。
陎漓站在大廳正中央,環視一圈,房間布局很簡單,一個放着三張辦公桌的大廳,靠右側有一間帶着百葉窗的隔間,正前方是三間被鐵欄杆門割開的關押室,其中一個關押室裡關着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員。靠左側有一扇關閉的房門,房門裡傳出了一陣陣人類的嘶吼聲。
陎漓問“裡面是喪屍?”
被關在關押室裡的一個年輕警察突然撲到鐵門上,大聲喊叫“被關的是警長,他們将警長打傷關了起來。”
一個瘦弱的男生趕緊解釋“不是的,那個警長已經變異了,我看見他的眼睛變成了灰色,如果他變成了喪屍,我們都會有危險”
年輕警察抓着欄杆,情緒激動的喊“别聽他們的,根本就沒有喪屍,他們都是囚犯,不能相信他們!”
陎漓走到傳出聲音的門前,一個穿着警服的年輕男人上前攔住陎漓,“别,那個人真的不對勁,别開門”
陎漓晃晃棒球棍,警服男立即舉起手,後退一步。
陎漓對警服男說“開門”
警服男迫于壓力,不得不走到門前,将鑰匙插進門鎖,開門前不甘心的再次提醒“真的很危險”
陎漓用眼神示意對方開門。
警服男咬咬牙,擰動鑰匙,将門打開一條縫,下一瞬,一隻血淋淋的手從門縫中伸了出來,警服男立即後退一步,以最快的速度躲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幾乎在警服男躲開的那一瞬間,房門就徹底打開了,一個身材壯碩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嘶吼着從房門内沖了出來。
大廳裡的人紛紛拿起武器,警惕着看着沖出來的中年警官
中年警官沖出房間後沒有馬上攻擊,他站在門口,用一雙灰白色的眼睛看着陎漓。
被關起來的警員喊了一聲“警長!”
警長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警員,喉嚨裡發出赫赫的聲音,嘴邊流出粘稠的黑紅色血液。
原本還在喊叫的警員被警長的狀态吓到了,抓着欄杆的手緩緩松了下來,不确定的重複了一句“警長?”
靠近關押室的一個人壓着聲音提醒“不想死就别出聲。”
有人拽了那人一把,示意他别出聲。
那人立即閉嘴,悄悄地跟着提醒他那人遠離關押室。
警長看了關押室片刻,緩慢的向着關押室的方向走去,在經過陎漓時,他腳步微頓,緩慢的轉頭,鼻頭松動,發出咻咻的嗅聞聲。
陎漓站在原地沒動。
警長嗅聞一陣後似乎是沒什麼發現,繼續向着關押室走去,房間裡的其他人屏住呼吸,緩慢的後退,給警長留出能順利通過的空間。
此時兩個被關押的警員也徹底看清楚了他們的警長現在是什麼狀态,驚恐的退到了靠牆的位置。
就在警長即将走到關押室前時,一聲嬰兒啼哭突然打破了寂靜,警長腳步微頓,倏然轉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向陎漓。
莫潼立即沖過去,一腳踹在警長腰間,警長隻稍微踉跄一下便繼續不管不顧的撲向陎漓。
莫潼迅速追上去,想要抓住警長的肩膀,但警長的速度實在太快,他隻抓到了他的後衣領,伴随着一聲布料撕裂聲,警長沖了出去,莫潼手中隻剩下一塊碎布。
幾乎是在同時,警長已經撲到了陎漓面前,陎漓側身躲過警長的抓撓,同時甩動棒球棍,一棍子抽在警長已經浮腫的臉上。
警長的臉頓時沒了半邊,但他的行動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繼續嘶吼着向着陎漓抓撓過去。
陎漓靈活閃避,躲過兩次襲擊後繞到警長身後,一棍子砸在警長膝彎處,警長向前踉跄一步,陎漓踹在警長的後背上,警長反應不急,身體向前撲倒,陎漓迅速上前,單手按住牆壁借力,身體騰空,用盡全力又給了警長一腳,警長砰的一聲砸在地上,陎漓上前一步,一腳踩在警長的脊椎上,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骨裂聲,警長發出一聲嘶吼,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陎漓将腳從警長身上挪開,彎腰抓住警長的頭發,将他的腦袋拽起來,觀察他的眼睛。
警長的眼睛已經徹底被灰白色覆蓋,仔細觀察能看到那片灰白色中隐隐有着一條條似是蟲子又似是血管的東西在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