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格索托斯拎着陎漓一步邁出門,将他放下。
陎漓顧不上脖子的不适感,趕緊跑到小莫潼身邊查看他的狀态,小莫潼的臉色有些發青,皮膚下的血管如同蠕蟲一樣劇烈蠕動着,似乎想要沖破皮膚的桎梏離開這副身體。
陎漓擡起頭,看向猶格索托斯,“救他!”
猶格索托斯“我的救助需要付出代價。”
陎漓問“你想要什麼?”
猶格索托斯“你們的記憶”
猶格的話音剛落下,陎漓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段記憶,那是他曾經失去的那段屬于他和莫潼之間的記憶。
陎漓垂眸看着小号莫潼,心裡湧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有些酸脹,但并不讨厭。
他聽到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對猶格索托斯說“好,但你要治好他。”
那是年少的他的聲音,通過他的口中發出,他突然像個旁觀者一樣站在一邊看着年少的自己将莫潼放下,站在猶格索托斯面前,認真的說“你要說話算數!”
猶格索托斯說“我從不說謊。”
少年陎漓最後看了莫潼一眼,說“開始吧”
猶格索托斯擡起手在虛空中輕輕抓握一下,少年陎漓倒地昏迷,小莫潼也在這一瞬回複正常,臉色也逐漸有了些許紅潤,隻是依舊處于昏迷中。
猶格索托斯看向陎漓的方向,說“你該離開了。”
陎漓聽到樓下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應該是有人發現了這裡的異常準備上來查看,他看向猶格索托斯,問“我...”,話未說出口,身體就被一股力量推出了那個時間段。
外面傳來敲門聲,陎漓先檢查了一下莫潼的情況,他依舊處于昏睡中,不過臉色比之前好多了。
在外面敲車窗的是白毛,他正一邊敲一邊單手比劃着什麼。
陎漓拿出一張薄毯給莫潼蓋上,而後搖下車窗,問白毛“什麼事?”
白毛指指越野車,說“我們有些東西看不懂,想要請你幫忙看看。”
陎漓問“那些資料?”
白毛點頭說“有些資料上寫的是我們看不懂語言。”
陎漓推開車門下車,反手将車門鎖上,示意白毛帶路。
白毛領着陎漓來到越野車前,卷毛拉開車門,将一沓資料怼到陎漓面前“幫我看看這些字。”
陎漓接過那一沓足有三厘米厚的紙質資料,簡單的翻了翻,每一頁紙上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些字不屬于任何一個文明的字體,驟然看起來很是雜亂,看的久了還會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白毛問“能看懂嗎?”
陎漓點點頭,說“可以”
白毛“上面寫了什麼?”
陎漓将那一沓資料疊好,撕成兩段。
白毛急了,伸出手說“诶你幹什麼?!”
陎漓拿出打火機點。
“别!”白毛想要制止陎漓的動作。
陎漓一閃身躲白毛,白毛還想去搶救一下那一沓資料,卻被卷毛出聲制止“算了!”
白毛“可是...”
陎漓說“那些資料上寫的東西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
卷毛探出頭,問陎漓“那裡面是不是有喪屍病毒的起源?”
陎漓點頭“有。”
卷毛“有沒有解決方法?”
陎漓說“沒有”
卷毛點點頭“我明白了”
陎漓将即将燒到盡頭的紙張丢下,看着它們全部化為灰燼才轉身離開。
白毛“诶”了一聲,想要說些什麼,卷毛在車裡喊“過來幫忙”
白毛看看已經重新拉開車門的陎漓,又看看卷毛“就這樣了?”
卷毛說“不然呢?”
白毛“可是他...”
卷毛說“有些東西不是我們能夠碰觸的,至少現在是這樣”
白毛有些不甘心“但是還可以留到以後啊,就這麼燒了,多可惜”
卷毛“你護得住這些東西?”
白毛拿出槍,在手中挽了個花。
卷毛補充一句“你能對抗整個政權嗎?”
白毛想說的話被哽在喉嚨裡,他自認為很強,但還沒強大到能夠獨生對付一個政權的程度。
“好吧”白毛聳聳肩,問“但我們該怎麼解決現在的問題?”
卷毛翻出幾頁紙,上面寫着複雜的公式“隻要破解了這些東西,我們應該就可以找到解決污染的方法了。”
白毛看了一眼商務車,問“那個人...”
卷毛“這是我們自己的事,過來幫忙”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堆還沒來及整理的資料“給我整理一下”
白毛歎了口氣息,上前幫忙整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