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
“生活環境很優渥哦,會有無數人心甘情願為你賣命。”
“你就不用再糾結這些怪物了。”
“但是呢?”津美紀忽然小聲問道。
“嗯?”
“一般這時候都會跟上一句但是的對吧。”津美紀看向弟弟的臉。
伏黑惠用力點頭。
“你會出現在這裡,又跟我提起禅院家,就說明你不是禅院家的吧。”他努力繃着臉,維持住小大人的樣子,“出現在這裡,說明你并不真的想讓我去那個什麼禅院家對吧,所以我要聽‘但是’後面的内容。”
“别真拿人販子的标準來要求老子好不好。”五條悟啧了一聲,翹起二郎腿,“傳個話還要解釋前因後果——好麻煩诶~”
“不過……算啦,聽話的小孩應該有獎勵。”他想了想,稍微坐直了一點,神色稍微認真了一點。
“但是。”他道,“建議你别帶你姐姐。”
話音未落,兩個小孩霎時沉默。
津美紀慌張的握住伏黑惠的手,伏黑惠的臉也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可還沒等他們繼續問,五條悟已經開始掰手指了。
“說實話,老子跟你們家非談關系隻能說想看兩厭。”
“一個令人讨厭的家夥良心發現了,求老子帶你走,但都說是令人讨厭的家夥了,老子幹嘛非要滿足他。”
“你的術式特殊,潛力很大,也許以後能用得上,但也僅限于此了。”他上下掃視了兩眼,目光有些挑剔。
“但并不是每個天賦異禀的小鬼都能夠那麼幸運的活着長大。”他的口吻讓兩個小孩感到臘月天呼呼往背後灌涼氣。
“數來數去能稱的上理由的就隻有傑想保護咒術師,而且重建咒術師規則需要助力這兩樣了,但後者我們自己也能做到,頂多麻煩一點。”
他想表達的意思其實是“你并非不可或缺,所以老子不會因為非要得到你就搞什麼手段”但看小孩的臉色,好像并沒有這麼理解。
五條悟氣餒的撇撇嘴,在心裡對這個隻有夏油傑才懂他的世界比了個中指,開始有點興緻缺缺了。
但看在那個還蠻可愛的小姑娘的份上,他還是努力打起精神,盡量客觀的解釋
“禅院家還蠻有錢的,如果你不帶她走,他們應該會給她不少錢,足夠她安安穩穩的長大。”
他想了想,又道。
“不過你下半輩子應該再也見不到她了,禅院家的那些爛橘子才不會讓一個普通人來玷污高貴的十影法咧。”
津美紀的眼睛裡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用力将弟弟抱進懷裡。
“可……可是……”
“我要跟姐姐一起,誰也别想分開我們。”伏黑惠先一步喊道。
五條悟瞟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如果你喜歡她,應該能讓她成為你的貼身仆人吧。”五條悟好像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嗤笑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每天早上五點前跪在你床前問寝外加伺候你起床吃飯那種。”
“姐姐這種稱呼肯定不能再喊了,但如果你僅僅隻是直呼她的名字,她大概也不會因此而受罰。”
“那些爛橘子有的是手段将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教養成滿身心隻剩下對你奉獻的女奴隸。”
他的目光中并無憐憫,語氣平淡的像是在單純陳述事實,“另外友情提示,如果你非要帶她回去,最好盡可能早的把她嫁出去,禅院家可不遵守普通人的法律,你姐姐底子不錯,這在世家的仆人裡面不完全是件好事,你懂嗎?”
“那些家夥,稱這是仁慈呐。”
“夠了!”他每說一句話,伏黑惠的小臉就更黑一分,到最後幾乎黑成了硯台。
“你們咒術師是什麼法外狂徒嗎?!”
“哈哈,小鬼~”五條悟被他給逗笑了,“普通人的世界裡難道有什麼不一樣嗎?那些議員啦、财閥啦,不都是一個個世家?隻不過他們沒有碾壓性的實力,不得不遮遮掩掩罷了。”
“咒術界是實力說話的地方,等你強到能站在所有人的頭上,他們就自然不能再成為你的阻礙,你甚至可以讓那些傲慢的家夥背着磨盤跪在荊棘上朝你姐姐道歉,痛哭流涕的求她寬恕。”五條悟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惡劣的微笑。
但墨鏡後的視線沒有絲毫波瀾,“唯一的問題是——你能不能趕在你姐姐被毀掉之前做到這一點。”
伏黑惠看上去明顯已經有些焦躁了,畢竟還隻是個小孩子,即使再早熟,也會有脆弱恐懼的時候。
而五條悟剛剛對他形容的一切,無疑是他無法承受的恐怖。
決不能讓津美紀遭遇這一切,他現在腦子裡除了這一個想法什麼都沒有了,他甚至想要立刻答應眼前的人,一無所知的說自己要跟他走,可到底津美紀比他大了幾歲,雖然也為他描述的景象而感到恐懼,但多少保留了些理智。
“那如果我們跟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