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校長,不如将這次任務作為我的入職考察?”
蘭波遞上早上跟世界意識要來的法國咒術管理協會的入職推薦信,
“跟保羅分開多年,這次聽說他在日本定居,我也希望能夠相處得久一些。”
……又來?
夜蛾嘴角抽搐。
能有新老師他當然開心,但上一個來的魏爾倫,實力和目的都已經明顯有問題了,再來一個莫名出現的蘭波,東京咒高又不是什麼嫌疑人員收納所。
“蘭波先生要和魏爾倫老師一起做‘任務’嗎?”
夏油傑微笑着插入了談話。
“是的。”
魏爾倫知道他說的是半攤牌時用的借口——被雇傭來保護和教導咒高學生的任務。
“既然這樣,夜蛾老師,能有兩個老師帶隊,我們也會更安心一點。”
夏油傑拍了拍挂在他身上的五條悟,
“蘭波先生和魏爾倫老師既然是好友,實力和身份肯定不用懷疑的。”
就算有問題,還有我和悟呢。
聽懂了夏油傑的言外之意,夜蛾看了看手中看起來毫無問題的推薦信,歎了口氣。
“好的,阿蒂爾·蘭波對吧?入職的手續就等靈峰任務結束之後再說,你們可以先出發了。”
“多謝。”
蘭波微微欠身,神情淡漠得不像在道謝,禮節卻依然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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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負責送他們去靈峰并做好後勤工作的輔助監督是五條徹也。
開的車也依然是那輛黑色的三排座SUV。
家入硝子看了眼成雙成對的男同學和男老師,歎了口氣,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五條監督,早上好。”
“早上好,家入同學。”
五條徹也看了看後面就坐的四人,
“早上好,少主,夏油同學,魏爾倫老師,還有這位……”
“蘭波。”
黑卷發的諜報員不帶感情地瞥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弱小,熱情,五條家的人,有一定利用價值。
“額,好的,蘭波老師。”
看出蘭波的冷漠,五條徹也沒有自讨沒趣的繼續對話,默默地點燃了引擎,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靈峰,路程大概兩個多小時,你們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車輛啟動了。
從剛才開始就沉默不語,除了依然挂在夏油傑身上以外,一點都不像五條悟的五條悟,終于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蘭波先生,你是——嗷!傑你幹嘛!”
夏油傑擰了一下五條悟的腰側軟肉,在五條悟迷惑的眼神中指了指前方駕駛座的兩人,
“……好吧好吧好吧。”
五條悟委屈的換了個話題,
“蘭波先生和魏爾倫老師很多年沒見了嗎?”
死了多久了啊?
“我已經六年多沒見過保羅了。”
出乎意料的,是看起來一點都不親切的、淡漠的黑發法國人回答了問題,
“這次來日本找保羅,也是希望以後都不會再分開這麼久了。”
喔,也就是說死了六年多了。
五條悟掏出了一包棉花糖,
“那還真是不容易啊。”
在濃烈的情感中成為咒靈是很簡單的,過怨咒靈是常見的咒靈品種之一。但能夠成為特級過怨咒靈,甚至還擁有清醒的意識,就實在是太少見了。
夏油傑也點點頭,
“和好友分别這麼久,能夠再重逢,真是太好了。”
不論是以什麼形式重逢,都太好了。
“……”
意外的,雖然有着強者的傲氣,但很溫柔的孩子們。
蘭波有點怔然,随後緩緩展露出一個微笑,
“是的,能重逢,真的太好了。我也非常、非常的開心。”
夏油傑也回以一個溫柔的笑臉。
“說起來,魏爾倫老師今天的發型看起來好精緻哦,是因為和朋友重逢所以很特意的精心打扮了嗎?”
五條悟瞅了瞅靠在蘭波肩上,似乎在閉目養神的魏爾倫,發出嘲笑,
“好少女心啊,明明都是三十五歲的大—叔—了—”
魏爾倫睜眼,藍寶石一樣的雙眸看着不說點雞掰話就不舒服的雞掰小貓,
“不是哦。”
金發的北歐神明歪歪頭,勾起一個讓雞掰小貓覺得不太妙的笑容,
“是阿蒂爾‘親手’幫我編的發型,看起來精緻很多,不是很正常嗎?”
……可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輸了。
五條悟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