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手感很好!
隊員的手有些癢。
天音出來迎接他們的時候就看到一位身穿鬼殺隊隊服的人周身泛着奇怪的小花花背景,臉上泛着奇怪的笑容,嘴角疑似有一絲反光的痕迹。但他的手上動作卻很奇怪,一隻手在不停地擊打着另一隻手,手背都被拍紅了。
這是,鬼殺隊什麼新的儀式嗎還是什麼傳統?
天音打了個莫名的冷顫,雞皮疙瘩竄了一身。
“請,請您進屋一叙。”向來沉穩的天音難得卡了殼。
紫藤花之屋是鬼殺隊的後勤場所,遍布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城市,供來往的隊員們調息休整。
幾人用過午飯後,和希說明了将這名隊員留下來的意圖。
“主公,這次的襲擊事件很不同尋常。”
“是的。”耀哉人在紫藤屋,心卻留在了戰場上。
“下弦的智商比普通的惡鬼高,這是應該的。但是此番下弦仨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單單可以用智商高來概括了。”
“沒錯。”和希看向隊員:“你對于小鎮上的居民有什麼想法?”
“啊?”隊員聽的雲裡霧裡,坐立不安。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參加到這樣一個,根本不應該有自己存在的會議中來。
“我,我的想法......”他磕巴着,他,他真的能發言嗎?
“但說無妨。”耀哉的目光平和沉靜,還帶着一絲鼓勵與期待。
被這樣的雙眸注視着,隊員嘴巴先行一步:“我覺得他們身不由己,雖然很痛恨他們的自私,但我也明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他們。”
房子内安靜了幾秒,他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剛剛,說出來了?他真的說出來了??他真的把自己想法表達出來了???
這,這,不是,這不該是自己發言的場合啊!
“你說的沒錯。”耀哉對他颔首,眉眼含笑,引導他繼續說下去:“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還帶着奶音的聲音刻意被他放緩,像加了蜜的山泉,一顆不安緊張的心奇異般被安撫了。
他緩緩将手挪下放到了膝蓋上,正襟危坐。
“回主公大人,在下認為,他們也是為了自保才會出此下策,如果不是那個叫小井田的下弦三逼着他們......”
“停。”和希急忙打斷,哭笑不得。也怪他忘了把前因後果講清楚:“是這樣的,我和你說......”
“什麼!”得知了完整事情經過後,隊員坐不住了。這下他知道剛才主公什麼意思了,他蹭地站了起來,手握住了刀柄。
不安感漫上心頭。
“真......真的有鬼會和人類達成交易嗎?”
和希先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
“如果之前你這麼問我,我的答案應該是否定的。但是,這次的事情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他又回過頭去,耀哉了然的接過話頭:“一定是無慘那邊發生了什麼異變,否則不會有鬼學會利用他人或者與他人合作。”
每一位隊員進隊後被告知的第一手消息就是鬼的習性,其中就包括他們喜歡獨來獨往,不喜與他鬼合作。這一條定律在千年的抗争中一直沒有被推翻過。
“比起不喜,我更傾向于不能。”和希冷笑一聲,來自記憶中的傳承可是讓他明明白白,鬼無辻無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導緻了異變?能讓鬼免于無慘的控制的話......和希想起了一個人。四百年前僥幸逃脫他控制的,後來也以此為研究方向的藥理學家——珠世。
不過這些還隻是猜測。當前要着眼解決的是秋園那邊遺留的問題。
他和耀哉合計了一下。
“接下來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羽染大人請說!”
“要勞煩你在小鎮裡待一段時間,幫我觀察一下他們的人品究竟如何。我想把這個小鎮發展成紫藤屋之鎮。”
鬼殺隊的紫藤屋向來都隻有一座宅邸的大小,分布零散。鬼殺隊的人數也僅僅維持在百來人左右,按理來說這麼大的後勤場所是完全用不到的。
“這不合适吧......”隊員遲疑道:“他們可以為了自保出賣别人一次,就能出賣第二次。萬一真的像您所說再來個威脅他們的鬼......”
“但我們總要給别人一個機會不是嗎?”耀哉知道他的擔憂。不過在這方面他與和希的想法是一緻的:“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失誤就全盤否定了他們,你也說了他們是被威脅的。如果威脅是他們倒向惡鬼的理由,那麼提供強力的安全保障會不會成為他們願意成為鬼殺隊一員的理由?”
“剛才聽了和希所述,秋園先生不止有悔過之意,甚至冒着自身的危險也不想無辜之人慘死,這不就是一種醒悟的表現嗎?”
隊員承認主公說得對,但他心裡還是别扭。
耀哉把他的抗争之色全都看在眼裡。
“我知道你的擔憂,你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那主公您......”
“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他笑得狡黠,和希教他的馭人之術被他學了個十成十:“這個城鎮以後就麻煩你了,當你什麼時候覺得他合适成為紫藤鎮,我們再來協商下一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