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圍着下半張臉,隻露出眼睛的鬼殺隊隸屬于隐部的隊員站在那裡,背上背了被蒙着眼睛的一男一女。
友香頓了頓,迷茫了一會,猛然反應過來:“啊,是負責祭祀的先生吧,快請進請進。”
二人被背進了前廳。
看她這樣也不像是在等這兩個人?和希杵了杵友香:“你到底在等誰啊?”
友香歎了口氣,報以同樣失望的目光:“我是在等琉火,本來昨天就應該到了的,但是到現在還沒到,不會出什麼事吧?”
“你就放寬心吧。”和希失笑:“炎柱大人親自回家接夫人,就算是路上真碰見了鬼,那也是鬼倒黴。再說,以炎柱大人的腳程,不消一日就能趕到,不會在夜間出發的。昨日也許被什麼事耽擱了,如果今早出發,大概下午就能到了。”
“但願吧。”友香也知道自己是在瞎操心,聽了和希的話後,被安撫了稍許。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沏了兩杯熱茶。
“辛苦二位遠道而來,先喝點茶暖一暖。”
二人已經摘下了眼罩。
男人一頭火色的頭發在腦頭簡單的紮了個馬尾,女人則用白布包裹柱頭部,兩個人穿着都很普通,穿着簡單的拼接式花紋制成的粗麻布衣。
但有一點讓和希失了神——
這個男人耳垂上墜着一對日輪花劄耳飾......
“先請教一下二位的姓名。”那邊友香已經與來人交談起來。
“在下竈門炭十郎,這位是家妻。雖然被委托人隻有我一人,但是内人一人在家我着實不放心,非常感謝夫人允許她能随我一起前來。”
“哪裡哪裡。”這回反而輪到友香覺得抱歉了。她擺擺手:“是我家的情況過于特殊了,能找到像先生這樣獨居在山林,還能接受蒙住眼睛這個條件的人也是着實不容易。”
竈門葵枝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
其實在信上說要蒙住眼睛的時候,竈門葵枝差點以為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多虧了随信而來的還有煉獄家的信物,讓炭十郎準備前來一試。
炭十郎見自家夫人窘迫,沒忍住笑出聲,桌子下的手握住了葵枝的手。嘴上卻是對着友香解釋道:“夫人多慮了,與煉獄家族交好的世家,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那就太感謝竈門先生與夫人接下這個委托了。”友香雙手一拍置于胸前:“接下來的三日二位在這裡安心住下就好,有什麼需求盡管提出來。先前您讓我們準備好的祭祀之物也已準備齊全。所以今晚就勞煩竈門先生了。”
聽到這裡,耀哉總算是品過味來:“母親.......你是說?”
“是的哦。這位竈門先生是請來舉行祭祀儀式的。”
“哎,看我這記性。”友香一拍腦門,讓出身子對二人介紹道:“這位是犬子耀哉,這位是......私人醫生羽染和希,這位是醫生的助理千紀涼子。”
“耀哉/涼子見過竈門先生,竈門夫人。”
“炭十郎見過三位。”
一旁的竈門葵枝見狀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鄭重對待過,隻好有樣學樣鞠了一躬:“葵枝見過各位大人。”
遲遲沒有動的隻有和希一人。
“和希。”
“和希?”
“和希......?”
“和希!”
“啊!”恍若夢中驚醒。和希神情恍惚:“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友香奇怪道:“我沒怎麼,應該是你怎麼了才對。你沒事吧?”
“啊?”和希環顧四周,回過神來:“哦。”
他長歎一口氣,将翻飛的思緒壓下。
“抱歉,剛剛有些走神了,我是羽染和希,見過二位。”
炭十郎好脾氣的笑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沒過多久,天色将晚之際,煉獄一家也到了。
友香半懸不落的心總算咽回了肚子裡。
不過她趁着和希還沒見到人之前,把他拉到了一旁:“和希,你說,你......”她的視線不停地掃過他的頭發。
“你這是怕我吓着别人還是什麼?”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剛才突然想到,其他幾位柱也會陸陸續續過來,你這難道要見一個人解釋一次嗎?”
和希摸着下巴:“這好像,确實是個問題......”
“是吧!”不知道為什麼,友香和做賊一樣站在牆角偷瞭外面,還挺替和希着急:“所以你看看怎麼提前通知他們一聲吧。”
和希五指梳過自己極短的頭發,接受了友香的好意。但他馬上意識到不對:“我不就是剪了個頭發嗎?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嘎?”友香卡殼了。對哦,她緊張個什麼勁啊。
友香緩緩站直了身體,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角邊緣的褶皺。
她恢複了先前的優雅:“沒什麼,隻是覺得和希你之前的形象深入人心,這突然壯士斷腕般削去了大半截頭發,萬一讓人心作他想怎麼辦?”
“哪有那麼誇張。”和希覺得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這是見的人不多。但單看友香和耀哉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有多震驚了。
所謂是,聽人勸吃飽飯。和希喚來了自己的鎹鴉,把剪頭發一事提前告知還未到來的戟柱與水柱。
“至于炎柱他們,來都來了,我還是親自再解釋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