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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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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去管,楚衡冷冷地低喝了一句:“陳盡生,你發什麼瘋!”

他再怎麼說也是個常年鍛煉的大男人,手上力氣并不小。猩紅的火星在兩人推拒之下劃出道道紅光,不知碰到哪裡,陳盡生掐着煙頭的手突兀地一松。

楚衡沒收住勁,右手因為慣性向前劃去。

啪。

一聲脆響。

楚衡愣住了。

被人争奪不休的煙頭像大衣一樣掉在地上,霎那間變得無人問津。

陳盡生微微側着頭,鴨舌帽也歪到一邊,他偏回頭,眉眼平靜地将帽檐調正。擡手間可見手心有一個新鮮嫩紅的圓形傷口,是剛剛被煙頭燙出來的。

楚衡呼吸急促了一瞬,忽然将陳盡生的右手抓下來,一手托腕一手覆在指腹上,強硬地攤開他的掌心,看着那個傷口,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傷口并不深,隻表面的幾層皮沒了,這歸功于手掌上的一層厚繭。不止掌心,就連楚衡輕輕覆着的指腹上也布滿厚繭,觸感幹硬而粗糙。

楚衡心底那團無名火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萬分複雜的情緒。

他又想起了那隻托着高腳杯的手,被猩紅的酒液與剔透的杯壁襯得幹淨細膩。

陳盡生是天之驕子,他的手可以用來握鋼筆,彈鋼琴,敲鍵盤,獨獨不該是這樣的。

楚衡沉默良久,彎腰輕輕吹了下那個小小的傷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發脾氣的。”

陳盡生手指微蜷,半退一步,輕而易舉抽手而出,他撿起地上的大衣,抖落灰塵披到楚衡肩上,垂眸細細将衣領拉攏。

楚衡嘴唇翁動,到底沒再拒絕。幾千塊錢一件的呢子大衣保暖效果很好,披上沒幾秒,身體便開始由内而外地散發溫暖。

“你的臉……”

帽子和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楚衡清楚自己剛剛用了多大力,有些遲疑地去勾口罩耳繩,卻被陳盡生握住手腕。

陳盡生搖了搖頭:“有人。”

楚衡這才注意到李工不知何時走近了,站在幾步開外呆愣地看着他們。

“回去吧,導演找你。”

楚衡收回手,攏了攏外套,嗯了一聲。

*

“……從現場血液飛濺的方向看,兇手是從這個位置在後方鉗制住死者,然後削去了他的鼻子。”楚衡聲音沉靜,将照片一一釘到白闆上,金絲眼鏡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白闆前倒坐于塑料椅上的年輕男人,“這種手法,倒讓我想起了另一樁案子。”

男人長相俊秀,一身警服顯得身姿修長挺拔,聞言沉吟道:“你是說06年丹海市的采生折……折割案?”

男人忽然卡殼了一瞬,身上幹淨利落的氣質一掃而空,“可那……那不是……不是……”

“卡!”

“白樂肴!你怎麼回事?不過十幾個字的台詞也被你說得磕磕絆絆的,你還想不想拍了?”

導演憤怒的吼聲自對講機後傳來,白樂肴縮了縮肩膀,臉漲得通紅,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對不起導演,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那個詞太拗口了。”

“别給我找借口!采生折割,這四個字哪裡難了?腦子正常的人就是隻讀個十遍二十遍,也該熟練于心了。你狀态不對,還怪到台詞上,怎麼,要不要我把編劇叫來給你改台詞啊?我體諒你是第一次演男主,緊張在所難免,可這都幾遍了,一段十分鐘不到的戲,全組的人都陪你耗,你到底有沒有用心?這裡不是學校,大夥不是來玩的知不知道?”

導演劈頭蓋臉一頓連罵,白樂肴頭埋得越來越低,看表情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再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要是還演不出來,男主換人!來,各組準備,先拍下一場。”

圍在旁邊的工作人員頓時散開,帶着拍攝設備移去另一個場景。

下一場是女主的戲份,和楚衡無關,餘光瞥見陳盡生拿着外套走過來,楚衡摘了平光鏡,正準備回自己的休息室,忽聽期期艾艾的一聲:“楚衡哥。”

白樂肴低着腦袋,沮喪又歉疚地說道:“對不起,害你一遍又一遍陪我過戲。”

這個角度,楚衡正好看見白樂肴頭頂的發旋和柔順的短發,白樂肴人如其名,沒在演戲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個陽光乖巧的鄰家大男孩。

他從電影學院畢業沒半年,身上學生氣未消,演技十分青澀,但楚衡卻知道他是塊璞玉,再過幾年就會獲得國内知名獎項提名,然後在下一屆斬獲獎項,再過幾年就會收獲網友“戲癡”的稱号。

和楚衡為了最快收獲名利的目的不同,白樂肴走上演藝這條路,是真的因為熱愛演戲。他一心撲在演戲上,音樂綜藝通通不沾,在楚衡死前就成為了國内最年輕的表演家。

楚衡前世隻和他合作過兩次,一次是現在拍的這部戲,還有一次是幾年後的賀歲影片。

那個時候的白樂肴渾然不像現在,演起戲來遊刃有餘,令所有人交口稱贊,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禮,落落大方,當真應了一名老戲骨對他的評語。

君子端方,溫良如玉。

後來寥寥幾次的碰面都是在活動紅毯或是頒獎典禮上,白樂肴風度翩翩,文質彬彬,在衆多俊男美女中自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如今乍一看白樂肴初出茅廬的青澀模樣,楚衡還覺得有幾分新鮮。

不過他也不想多說,隻拍了拍白樂肴的肩:“不用擔心,男主非你莫屬。”

反正上輩子,導演到最後都沒換人。

白樂肴演技靈動,在一衆前來試鏡的青年演員間脫穎而出,是導演組親自選出來的,若說不被認可是不可能的。隻是資本博弈,這部劇開拍前被撤了将近百分之三十的投資,拍攝資金一下緊張起來。

導演不得不縮短拍攝時間以節省成本,他心裡有氣,白樂肴剛好撞在槍口上,被罵也不稀奇。

白樂肴愣了下,擡頭看他:“真的嗎?”

說完不等楚衡回答,又低下頭悶悶不樂地說道:“可是我真的演不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台詞早就背熟了,可一站到鏡頭前就說不出來了。”

楚衡頗為新奇地看着他,真沒想到日後大名鼎鼎的青年天才表演家現在拍起戲來也會有他們這種平凡人的苦惱。

白樂肴自然不知他的腹诽,眼含希冀地看着他:“楚衡哥,我知道你在演戲上很有經驗,你能不能指點我幾句?我不想被換角,也不想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劇組的進度。”

幾句話的工夫,陳盡生已經走近了,楚衡将手伸進他展開的外套袖子裡,“指點談不上,經驗倒有幾句。”他轉了轉身,将另一手也伸進另一隻袖子裡,然後任陳盡生繞到身前給自己衣領,隔着陳盡生寬厚的肩膀對白樂肴說道,“你把那些攝像機當成練習室裡的鏡子就好了,别緊張。”

嗡嗡的震動自陳盡生外套口袋中響起,楚衡看向聲源處,“手機?”

陳盡生拿出來,是楚衡的,屏幕正亮着。

“王烨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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