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羅比亞,海上之都
“陛下怎麽了,怎麽做什麽都被他找茬?”
一個特羅比亞人小聲的和另一個同伴交談,從他們著裝的顔色看,他們是皇族衛隊的成員。
“我也是啊,近身訓練被他打飛七十四次,從來沒看到過陛下訓練時會使出全力。”那個同伴回答道,回想剛才的常規訓練,百年不見人影的星皇竟然會一聲不響的到訓練室參加訓練,還讓所有人和他一一單挑,那架勢,真是恐怖。
兩顆頭顱湊的很近,不斷抱怨最近自己不平靜的生活。這時,最高武官霄看到這兩個家夥,走近,“你們沒有什麽工作?那麽閑?”
“沒有,閣下! 我們正在檢查反應堆的工程進度!”被上司抓到開小差的二人立刻直起身,向對方行了個軍禮。
“那麽還不去?”冰山臉在二人眼裡十分有殺傷性,“你們知道陛下在哪?”
“在五号訓練場。”說完,那兩人便灰溜溜的跑到還在建造的核反應堆大廳去了。
等二人離開後,霄撓了撓臉,面無表情,“我有那麽可怕嗎?”
第五号訓練場
一片,兩片,三片。
灰色的天空下著潔白的雪花。
——你要到哪裡去?——
——我的私事,議會長你也無法過問吧?——
甯靜安詳的畫面中,卻無法掩蓋這裡機會溢滿的殺氣!
——但是你的私事關系到特羅比亞的大局時,那麼就是我議會的事。——
疾風一般的速度,黑色與金色的流光穿梭在對手之間。
——特羅比亞現在内憂外患,你不可以追着一個人類跑——
大約十多個人正圍著另一個人激烈的搏鬥,把周圍的雪花揚起,四散。
——議會長霄,我自己的私事,不是你管轄的範圍内。——
身體以詭異的角度避開一個人的偷襲,被圍在當中的黑衣人翻身跳到偷襲者的身後,手腕一轉,直刺如對方的後背!
——亂黨們活動平凡,你一踏出特羅比亞,多少的追殺你能避過幾次?——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我在質疑你的理智,你現在并不能理智的做出判斷——
——當初在把我推上這個位置上時你就該清楚,‘延續’是很少用理智來判斷事務的。而且你,尊敬的議會長大人,又做了多少缺乏理智的事情?——
——銀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你想說什麼,星皇陛下?——
——這點,你自己清楚——
淩厲的招式和迅猛的速度讓黑衣人遊刃有餘的穿梭在襲擊者之間,流暢的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晨,無論如何,這次如果你還想看到嚴清,必須好好想想。你的伴侶突然消失,十分可疑,嚴清是否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你自己很清楚吧——
——如果是别人帶走他,那麼我更因該——
——不要讓你的魯莽,而讓他丢了性命。你想要安全的把他帶回來,那麼就要清楚,怎麼把他安全的帶回來。而不是盲目的如同丢了玩具的幼體般,亂了章法——
最後的對手倒下,白色的空間中,隻剩下一個人,反手握著一條長棍。
那人站直身體。
金發黑衣,周身圍繞著肅殺的氣息。
哢!
[程序終止]
死一樣蒼白的景象瞬間如同霧氣般消散,灰白的自然被機械的現代話設施所代替,暴露在空間中的斷裂的電線冒出火花。發出‘啪啪!’的聲音。
房間的牆壁上有無數整齊切割的裂痕,如同被什麽利器破壞過的樣子。
“啪啪。”
突然一陣拍手聲響起,男人殺氣猶存的眼眸看向聲音的來源,冷冷的說:“什麽事?”
剛欣賞完對方格鬥表演的霄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稀疏道,“我聽說今天你秒殺了衛隊的人,怎麽,沒人敢和你打,你自己隻能對著具象投影打了?”
“……”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收了兵器。
“被嚴清甩了,心情遭糕的發洩完全沒有必要,要知道,人類就是那麽多變的生物,否則他們的離婚率不會那麽高了。”霄一臉我‘早就告訴過你’的表情。
沒有理睬對方,男人自顧自的與對方擦肩而過,走出訓練室。
“你可以回地球去找他啊,為什麽不去?”
情報區的人探查到人類最後乘著小型飛船回到地球,霄正奇怪為什麽晨不索性到地球把人抓回來,畢竟來回不需要一天,簡單又方便。
依舊沒有回應,霄向對方離開的背影看去,不解。
男人已經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真的好像回到以前一樣啊。”
霄感歎道。
在得知嚴清離開後,晨整個人都變得沈寂很多,讓霄不禁聯想到自己在剛遇見對方時的模樣。
冷漠,疏遠。
這些直到遇到那個人類後才改變。
如今那個人類離開,晨又恢複以前的死樣子了。
走廊上,晨大步走著,思緒回到那段錄像上。
──我無法再繼續,對不起。──
晨檢查過那段錄像,沒有任何的編輯,确實是嚴清自己留下的。看到嚴清在錄像中的樣子,沒有任何異樣,好像是出于自願一般的離開。
這才是讓晨無法接受的地方。
難道,這真的是嚴清一直以來的心裡話嗎?
原來,對方總是在别人面前努力學習特羅比亞的生活,而私下,晨知道,嚴清心裡的壓力很大。
不同的生活,文化上的摩擦,這就是他選擇離開的原因嗎?
真的嗎?
皺起眉,金色的眼卻黯淡下去,“嚴清,你可以和我說的啊…….”
沈穩的腳步變得倉促,眼前的景色漸漸扭曲,模糊。
“陛下!你怎麽?”
意識最後,晨聽到什麽人遠遠的叫喊著。
你明明知道,隻要是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盡力做到的啊。可現在,你卻要求我離開你,嚴清────
真的是你的意志嗎?
那麼多年的等待,無論時間和空間的阻隔,終于可以找到你。
到最後,還是不行嗎?
“陛下!!!”
“......”
“唔……”
睜開眼睛,床上的人怔怔的盯著天花闆。
我……這是……?
‘嘀嘀!’
突然,床邊的鬧锺開始響鈴,煩躁的聲音讓那人馬上一掌按到開關上,成功的讓鬧锺閉嘴。
起身,摸了一把臉,那人歎了口氣,“對啊,我要工作了。”
梳洗過後,那人随便挑了一套衣服,帶上工作證件,他便出門。
早上上班的高峰,來玩行人匆匆從身邊走過,呼嘯的車輛,擁擠的道路,這是每一天的紐約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