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年過來帶個小蛋糕他就很高興了,意料之外還有禮物!裴雲朝眸光一亮,“什麼禮物啊?”
“自己看。”
小盒子是黑色的,外層擠着白色帶子,裴雲朝盯着盒子看了會才解開蝴蝶結,拿掉上面的蓋子。
用紅和黃繩編制的手環,紅黃相間,但前者較多,外邊的是紅色,裡面一層是黃色,很新穎,最主要上面挂着銀色的小兔子。
裴雲朝眼睛睜的圓圓的,心跳漏了半拍,情不自禁拿起手環,随着他的動作,兔子裡有鈴聲響起,清脆悅耳。
“你……你知道我是屬兔的?”裴雲朝慢吞吞的問。
姜祈年沒回答,解開手環,戴在裴雲朝右手上,晃動中鈴聲輕響,聲音細微不刺耳,“喜歡嗎?”
“喜歡,很喜歡。”裴雲朝點點頭,手指慢慢摩挲笑的正歡露出兩顆牙齒的小兔子,兩隻耳朵一隻是歪着的,另一隻是豎着的,很可愛。
“你這個在哪買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裴雲朝不知該說是兔子還是鈴铛了,最後選擇了後者。
“不是買的,手環是我編的,小兔子是訂做的。”見裴雲朝喜歡,姜祈年放下心。
這個手環其實編的也沒有那麼完美,粗細不一,如果裴雲朝不喜歡他就重新編,現在用不着了。他知道對方什麼都不缺,喜歡鈴铛,就訂做了有鈴聲的小兔子。
“怪不得。”一聽是姜祈年親手編的,裴雲朝更加對手環愛不釋手了。
爸爸媽媽在他很小時候就去世了,還是通過照片才知道他們的樣子,爺爺和姐姐對他很好,恨不得所有的愛都他,而且姐姐忙着打理公司,很少抽出時間陪他,隻能從物質上多滿足他。
他知道姐姐不容易,也從來沒有抱怨過。
爺爺去世後,除了姐姐和管家真心關心他想要什麼,喜歡什麼,就再也沒有其他人關心他了。
别看宴會上那麼多人,其實都是看着裴氏的,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他們心裡裝着什麼鬼想法。
他知道自己性格乖戾,做事随心所欲,惹惱了不少人,在背後編排他的人也不少,他不在乎,隻要别擺到臉上他也懶得計較,浪費時間。
他屬兔的,沒人提醒自己都快忘了。
裴雲朝眼睫輕顫,認真瞅了瞅右手,幅度小小的轉了轉,擔心道:“這個系得結實不結實,萬一掉了摔壞了怎麼辦。”
他沒戴過繩子之類的東西,記得小時候脖子挂着樣式繁瑣的長命鎖,手腕上戴的是銀色镯子,後來長大些不能戴了就取了。
“不會,我系得緊。”
裴雲朝這個樣子跟個小孩子得到喜歡東西似的,不想打擾他,但蠟燭點燃有一會了,姜祈年提醒他,“該吹蠟燭了。”
“呀,忘了。”裴雲朝先閉眼許個願望,也不知道許的什麼,幾秒後睜眼吹滅蠟燭。
房間乍然陷入黑暗,黑蒙蒙的,今天是個好天氣,滿天繁星閃爍,月光自窗戶傾瀉而下,如一層銀沙。
裴雲朝打開燈,然後開始切蛋糕,暫時切了兩塊,各自一塊。
屋裡開了暖氣有些熱,姜祈年脫了外套,裴雲朝見他身上穿着的黑色毛衣,與他冷白皮膚相稱,有種禁欲的感覺。
也許是熱得或者是羞赧,裴雲朝臉頰有點紅,脫了身上的毛呢大衣,沖姜祈年眨眨眼,指着自己身上穿的白色毛衣,“好巧,我也穿了這樣毛衣。”
“不巧,我特意穿的。”姜祈年聲音低沉,毫無征兆的上前吻裴雲朝的紅唇,将他那句“我也是”堵了回去,剛吃了蛋糕,嘴裡帶着奶油的甜味,絲絲沁入肺腑。
裴雲朝慢慢的回應着,早就把要說的話抛到九霄雲外了,他倆獨自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好不容易有了可不能錯過。
這個吻一開始很溫柔,後來就變得霸道,裴雲朝有些順不過來氣,姜祈年笑了聲,放開他。
裴雲朝眼尾泛紅,微微喘着氣,半響後起身收拾剩下的蛋糕放好,然後去了浴室,對姜祈年說:“你随便看看,我先去洗個澡。”
姜祈年點頭,四周看了看,在床頭櫃上找到一本書,就翻開看。現在時間還早,可以多陪裴雲朝待會。
等裴雲朝出來後,見姜祈年坐在床上認真看書,想了想,放輕腳步走過去,忽然抽掉姜祈年手裡的書,與此同時将人推到床上,笑道:“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從裴雲朝出來姜祈年就發現了,卧室隔音好絲毫聽不見樓下的嗡嗡聲,除了他偶爾翻頁的聲音别無其他,因此鈴铛清脆的響聲就很明顯。
“你床頭櫃上的書。”姜祈年與裴雲朝四目相對,視線下移,發現他穿着浴袍,腰帶随便系着,領子微開,精緻的鎖骨若隐若現,讓人忍不住探索裡面的是什麼。
裴雲朝哪管姜祈年看的什麼,床頭櫃上的書他很久沒動了。
覺得姜祈年黑沉的雙眸像是要将自己看穿,擡手捂住他的眼睛,掌心能感受到睫毛如羽毛扇動兩下,幾分癢意順着胳膊往上爬,他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抓了抓。
他趴在姜祈年耳邊,小聲說:“姜祈年,我還想要個禮物。”
帶着蠱惑的意味,像誘人的潘多拉盲盒。
姜祈年順着他的話往下問:“什——”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還能聽見裴雲朝愉悅的偷笑聲,剛才那個吻全是姜祈年在主導,這次他要扳回一局。
姜祈年一開始沒動,可當裴雲朝手伸進衣服裡胡亂摸時心中一緊,拿開蓋在眼上的手,使勁将人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