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哥!”陳玉煙看出他身體不适,立即湊到他身前,“你怎麼了?”
“聽說你請了病假。”小童也湊過來。趙君澤把他們輕輕推開。
“什麼事?”他走到桌子旁邊,背對那名記者。
千華仰頭看他,沒有立即回答。
食堂裡突然很安靜。
大部分人猜到了什麼,或震驚或激動地等着看戲。陳玉煙和小童由于深信趙君澤的人品,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還一邊看千華一邊看玻璃牆,希望标記千華的alpha快點來。
衆目睽睽下,千華站起身,與趙君澤面對面。
“他們知道我被終身标記了,讓我給個說法。你來解釋吧。”
陳玉煙和小童一齊看向趙君澤。
這是個險招。千華默默地想。
事發時隻有他們,趙君臨是後面才進來。趙君澤完全可以說自己被勾引,把鍋推到他身上。這樣一來,他就從受害人變成施害人,同時得罪趙家和許家,而趙君澤可以全身而退。
反之,如果趙君澤坦然承認,就是自己得罪趙家和許家,與許疏荷的關系也會出現裂痕。
揪出嚴若鈞已經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有沒有必要逼趙君澤與許家決裂?
從趙君臨的角度,如果能獲得弟弟的支持,行動時就會少很多顧忌。
趙君臨沒這麼做,是想成全弟弟的感情,不讓弟弟在哥哥和未婚妻之間為難,為此選擇了隐瞞——趙君澤對許家的腌臜事一無所知。
現在,千華逼他在許疏荷和自己之間二選一。
如果他選自己,那就是盟友;如果選許疏荷,那就是敵人。
千華對一個強/暴自己的alpha沒有趙君臨那樣的溫情。趙君澤不表态就是個定時炸彈,可能讓他們功敗垂成。千華要清除這個隐患。
上百雙眼睛注視着趙君澤,像一場無言的審判。千華的項圈正在錄象,一說出來就不可反悔。
趙君澤很清楚當下的局面,高燒并沒有把他燒糊塗。當計算出最近發生的事件都與鐘槐平有關,他就知道要做出選擇,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千華和趙君臨是同一戰線,他們在對抗許家。
以他哥哥的性格,應該大局已定。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君澤哥給說法?你就不能直說嗎?”陳玉煙見氛圍怪異,忍不住插到兩人中間,把矛頭指向千華。
小童已經反應過來,愣怔地杵在原地。
“是我。”
聲音低沉平穩,卻像雷一般在衆人耳邊炸響。
“标記他的人是我。”趙君澤再次确認。omega記者這才想起打開相機。
“我知道他有婚約,我也有,卻還是喜歡上他。”
“千華,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