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趙君澤把餐具洗幹淨送下去,千華打開手機看新聞。等趙君澤回來,千華突然提議兩人比比,從掰手腕、俯卧撐、平闆支撐比到劈叉、倒立、下腰……得出的結論是千華柔韌性和平衡感更強,趙君澤力量、耐力、爆發力更強,可以說各有千秋。比完後千華去洗澡,趙君澤光着膀子看手機——繃帶還沒摘下,但摘不摘都無所謂了,千華今晚不會讓他占便宜。
“婚前出軌”的事還在發酵。雖然趙家想低調處理,許家卻有意擴大影響。許雲衫今天明确向媒體表态,不會輕易原諒背信棄義的人。幾家大媒體還請當紅博主分析此事,吃瓜群衆在評論區各抒己見,大部分人都責備他和千華不道德。
他倆的照片自然也被公布。有人将許疏荷和千華對比,一通胡說八道後斷定趙君澤隻是色迷心竅,過幾年就會迷途知返。還有人将趙君澤和陳赫庭對比,說千華拿陳赫庭當跳闆,攀上趙君澤後不會滿足,趙君澤落魄了就會另尋新歡。也有人推斷出他們在城北,向衆人籌措資金當偵探,目前已經籌到一個零頭。趙君澤關閉手機,仰頭看天花闆,再次思考怎麼帶千華離開。
“去洗吧。”千華擦着頭發走到沙發旁,“不用我幫你吧?”
“不用。”趙君澤起身,從衣櫃拿了睡衣進浴室。
千華想了想,還是用抱枕将床分成兩半。
alpha隻需要三四個小時的睡眠,omega則需要八個小時以上。當趙君澤和千華一起躺在床上,千華詢問他有沒有難處,他反過來問千華有沒有看新聞。
“你是擔心趙家嗎?”千華立馬知道他問的是誰。
“一群alpha,要是真讓一個omega搞垮,隻能說他們虧心事做得太多,罪有應得。”趙君澤平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一副冷眼旁觀的姿态。
千華側躺着,認真看着他:“你不愧疚?”
“愧疚什麼?兩個人過未必比一個人過幸福,尤其是對方并不愛你。”趙君澤轉過頭來,與千華四目相對。
千華垂下眼眸:“可有些婚姻不需要愛情。”
“那些人過得好嗎?”
千華搖頭:“你就不想為家族做點事?”
趙君澤笑了:“有很多回報的方法——聯姻算什麼?一場婚姻隻能說兩人對彼此負有責任,真到了關鍵時候,還得看你自身夠不夠硬。”
“大部分人會優先把資源分給自己的親屬,這是骨子裡改不掉的。”
“為了那些資源,就要搭上我的一生,把我和另一個人綁在一起?”趙君澤搖頭,“我拒絕。”
“如果你父母病重,急需醫療資源,而隻有許家有呢?”千華輕聲問。
趙君澤眼眸幽深:“那他們該被擊垮,而不是被鞏固。”
“萬一從外面打不垮,必須從内部破壞呢?”
趙君澤看向他:“那你會失去一個愛你的alpha。”
“……”
趙君澤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睡吧,别想那麼多。許家沒你想的那麼強,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弱。”
第二天早上八點,千華和趙君澤來到停車場出口。沒過多久,裴瀚宇駕車出來,将車停在路邊。又過了二十分鐘,孔夢曦出現,肩上挎着一個小包,雙手各拎着一個小包,頭上頂着花邊遮陽帽,像有誰欠了她五百萬,一張小臉擰成了苦瓜。
“怎麼了?”千華關心地問。
孔夢曦把三個包扔在副駕駛座上,沒好氣地拉開車門:“和對象吵架了。”
千華閉上了嘴。
“你對象還是那個夏汐?”趙君澤幫千華拉開車門,自己走到另一側上車。
孔夢曦瞪他一眼:“什麼叫‘還是’?!我很專一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