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商業間諜。”少爺指了指小周，言行不帶任何情緒，“被我爸發現了，就被調來這裡。他造成的損失起碼五十億，一輩子都還不完，又帶着那幾人私闖民宅，非法采集個人信息。你知道洩露信息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千華又搖頭。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諒你也不會那麼不小心。你隻需要知道他們罪有應得，有人問起就實話實說，别人說什麼不必理會。你叫什麼名字？”

“千華。”

“我叫阿澶。你平時叫我‘少爺’就行。”

千華點頭。

“你以前學過射擊？”阿澶把千華拉到石先生聽不到的地方。

“會點皮毛。”

“殺過人？”

“……”

“别慌。我不會辭退你，就想和你确認個事。”阿澶回頭看了眼石先生，站在石先生和千華之間，“我爸每月給你多少錢？”

話題轉得太快，千華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兩萬。”

阿澶想了想：“這樣，我也給你兩萬，你别把我的事全報給他。我讓你保密你就保密。”

“……”千華面露難色，“可我答應了老闆……”

“我沒讓你全不報，就是挑着報。你懂我意思嗎？”阿澶耐心解釋，“我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你可以報，我玩什麼去了哪兒和誰來往你可以不報。出了事我的責任。”

“……哦。”千華低頭看地。

阿澶呼出一口郁氣：“你知道這十六年他是怎麼管我的嗎？！每天派三個保镖跟我，我上廁所都不自由！他的理由是國外不比國内安全，回到國内他還監視我！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

“……确實。”千華違心地說。

“我都分化了快成年了，該有自己的私生活了，他這樣管着我我永遠無法獨當一面！怎麼赢得omega的芳心！你也不忍心看我孤獨終老對不對？”阿澶目光殷切。千華不忍心掃他的興：“對。”

“我支付你同等薪水，就是你的另一個雇主。你有義務替我保密。”阿澶從衣服裡取出一沓紙質合同。千華接過合同翻了翻，瞄了眼阿澶的眼色，在“簽”與“不簽”之間搖擺：“要是你遇到危險……”

“那我第一時間通知我爸。”

“要是你違法……”

“那你舉報我。我不怪你。”

千華掏出随身攜帶的墨水筆簽了字：“錢……”

“月中打到你賬上。”阿澶笑容滿面，也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出席某些活動可能要帶上你，必要時需要你演戲——都寫在合同裡了。不過放心，不會讓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