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襲擊共摧毀八個地道口、五個軍用設施、三個違禁武器藏匿點、一個通信指揮中樞，殲敵兩千四百八十三人，成功削弱反叛軍的武裝力量。政府軍會派兵駐防，拿回整座城市的控制權。你們圓滿完成了任務。”黎迦站在白闆前，面前是各執行小隊的隊長。還有些隊員站在指揮室外，透過窗戶往裡看。

“本次行動有人員傷亡。犧牲烈士的遺骸将由何予少校護送回國。重傷人員由陸航一隊護送，另外增派兩名随行人員，分别是曾白和俞若塵。”黎迦掃了衆人一眼，朝胡長京點點頭。

“大家辛苦了！這次行動的結果我很滿意。接下來還有幾戰，大家調整好狀态，戒驕戒躁，有問題及時彙報。黎參謀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胡長京看向黎迦。

“後面的戰鬥會更加激烈，請大家做好充分的準備。隊員有心理問題，隊長要及時疏導，别到臨戰才發現握不住槍、扣不下扳機——那會對全隊造成巨大的傷害。”

“都回去吧。”胡長京宣布散會。

陳赫庭跟其他人一同走出指揮室，餘光瞥見幾名航空兵對自己指指點點。他裝作沒看見，快步回到駐防營地，将曾白叫了出來。

“你跟令狐媛一起回國。”陳赫庭側對着曾白，神情語氣都很平靜。

曾白低着頭，聞言身體一僵，“令狐……她還好嗎？”

“還沒脫離危險。”陳赫庭突然問道，“你有家人嗎？”

曾白愣了一下：“我是孤兒。”

“難怪。”陳赫庭拍拍他的肩，“這件事不怪你。回去後好好休息，照顧好令狐。”說完轉身走向車輛。

“陳隊！”曾白叫住他。

陳赫庭回過頭。

曾白話到嘴邊又猶豫了，努力了兩次才說出口：“這場仗是正義的嗎？”

陳赫庭盯着他。

曾白咽了咽唾沫：“我們不是不幹涉别國嗎？為什麼要炸他們的樓、殺他們的人？他們的百姓是無辜的！”

“你覺得該怎麼做？”陳赫庭的眼眸宛如深井，掩藏起一切情緒。

“……”曾白一時啞然，“必須打反叛軍？”

陳赫庭沒回答，轉身繼續往前走。

“可那些百姓是無辜的！不該先把他們救出來嗎？”曾白大聲喊道。

陳赫庭再次停下腳步。

“能救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我們隻能讓他們看到希望。”陳赫庭沒再回頭。

“你住過來得了。”傅問心躺在床上看手機，左腿打着石膏，右腿正在被千華按摩，“我一殘疾人行動不便，上個廁所都要人扶，你老公總不會不許吧？”

千華瞟了眼他頭上的紗布：“我得問問他。”

“我看他不像那種小心眼的人。”傅問心用大拇指劃拉屏幕，“M國和A國在打仗？”

“啊？”千華猛地擡起頭，“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