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夠了。”黎迦啃着雞翅，身上很快就幹了，“待會我帶千華下去遊泳。”

“那你們隻能在岸邊遊。他會遊泳吧？”阿雷洛奇盯着黎迦，嘴裡嚼着鱿魚。

“會。”黎迦看向阿雷洛奇，“我讓我秘書陪你。”

“好不容易來沖浪，你就不多玩會兒？”阿雷洛奇挽留之意明顯。

千華不想掃他們的興：“你們去吧，我留下來看東西。”

其實沒什麼東西要看。手機、鑰匙都放儲物櫃裡。租來的烤架、遮陽傘也不值錢。

黎迦沉了臉，拿出上級對下級的威嚴，“讓你去你就去。話這麼多幹嘛？”

千華剛咬了口土豆片，含在嘴裡不敢嚼，不知道黎迦為什麼變臉。

阿雷洛奇不再勸，吃完燒烤休息了一陣就下海。千華被黎迦拉到海邊，硬是在淺水區撲騰了兩下。

“啊！”黎迦朝千華潑水，千華被澆了一頭，立馬還擊。兩個人打起了水仗。

黎迦的力氣更大，把千華潑得睜不開眼，然後推着千華往深水區走。

“别往前了！”腳踩不到底，千華顧不上AO授受不親，雙腿纏着黎迦的腰，扒在黎迦身上。黎迦在水快要沒過下巴時停了下來。

海洋一波波湧上來，好像要将他們吞沒。黎迦好幾次完全浸入水中。

千華怕被沖走，緊緊抱着黎迦。溫暖的海水環繞他們，陽光都變得柔軟。世俗的喧嚣逐漸遠去。

黎迦也就站了五分鐘便往回走。千華還扒在他身上，等水到了腰部才下來，“對不起。”

黎迦面朝沙灘，還在平複心緒。千華挖了些濕沙子，在沙灘上蓋房子。黎迦參與進來，幫千華“出謀劃策”。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别墅被立起來，随後是花園、遊泳池、運動場……

堆完沙子，他們又去冷飲店吃冰激淩。店主是一名皮膚黝黑的beta，給了千華兩個大大的冰激淩球。千華吃不完，黎迦就幫千華吃。兩人在沙灘上晃蕩到下午四點才回去。

何秘書正在收傘。千華過去搬烤架。兩人把租來的東西還回去。阿雷洛奇提議一起吃晚飯，被黎迦謝絕了。當天晚上他們就飛離了J國。

和阿雷洛奇的合作最終沒談下來。之後黎迦又找了十幾位專家，要麼有時間沒能力，要麼有能力沒時間。項目就卡在這裡無法推進。

千華曾聯絡阿雷洛奇，可發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兩個月後，阿雷洛奇還把他從好友列表中删除了，徹底斷了他們合作的可能。

一連過去了四個月，都沒找到合适的人。科技領域瞬息萬變。海缦發布消息，即将推出第一款人機意識流産品。

消息發布後的第二天，千華在茶水間聽到了技術員謝問韬的抱怨。

“我們本來是走在海缦前面。現在海缦積累了大波人氣，市場肯定會重新布局，再想超越就難了。”

“如果海缦大獲成功，市場會先入為主；如果海缦失敗，客戶會對意識流産品失去信心。對我們都很不利。”

“當務之急是找到能控制夢境的專家……”

“啪嚓！”杯子落到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