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迦看說明書，其他人等他發話，找了個位置或坐或站。

千華見何秘書穿着高跟鞋，請她坐在桌子上，自己背靠櫃子站着。

青瀾取下一本說明書墊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黎迦歎了口氣，合上說明書，“看看實驗室。”

“好嘞！”青瀾一躍而起，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把說明書放回去，“準備出多少？”

“十億。”黎迦目視前方。

千華的身體晃了晃。何秘書扶了扶眼鏡。青瀾哈哈大笑，邊笑邊鼓掌，“黎總果然識貨！不枉我費那麼大勁幫你弄來！”

“要聯系檢測嗎？”何秘書理智在線，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看完再說。”

“黎總這是不信任我。”青瀾面朝黎迦倒着走，還能走出一條直線，“要不要親自體驗？”

“體驗什麼？”千華已經隐隐猜到答案，心髒砰砰直跳。

“挖掘内心深處的秘密。”青瀾朝千華抛了個媚眼，“試試我們的技術好不好。”

“儀器哪來的？”黎迦打斷他們的對話。

青瀾轉過身去：“造的。”

“供應商？生産商？檢驗機構？合格證？”

青瀾陷入了沉默。

“不會是憑空變出來的吧？”話裡暗含譏諷。

青瀾久久不答。何秘書覺得奇怪。就在她以為青瀾不會回答時，青瀾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沓紙：“C國王室的獨家供應。希望你别介意。”

黎迦接過來看了看，又遞給何秘書。何秘書一看版面的印刷，心裡大緻有了數，“我去驗證真僞。”

他們來到了實驗室。

裡面很像牙醫的手術台。有一張可以調節傾角的床，機械臂末端有一隻頭盔，傳感器連着電腦，可以實時呈現人腦的電波圖和紅外圖。

“這就是連接夢境的裝置。躺下去，戴上頭盔，我就能知道你夢到什麼。”青瀾單手搭在電腦上，上揚的嘴角有種邪惡的蠱惑，“敢上去試一試嗎，黎總？”

“我去試試。”何秘書主動為老闆擋刀，就要坐上“手術台”，被黎迦攔下了。

“我來。”黎迦說着，在千華擔憂的注視下躺好。

青瀾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機械臂緩緩給黎迦戴上頭盔。困意襲來，黎迦閉上了雙眼。

天空陰翳下着小雨。身邊的人都是一襲黑衣。他們往一個方向走，在一副棺椁前肅立。

黃白色的菊花前立着趙君臨的遺像。

趙君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