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我不關心，和我沒關系。”黎迦靠着椅背看電腦。

千華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繼續看那本《稅收實務》，遇到不懂的數學公式就上網搜，半天都沒擡頭。

晚上十點，千華載黎迦回别墅，遇到了等在門口的董若曦。千華把車停好，董若曦就進了黎迦的家門。千華等了三十分鐘沒見人出來，便回了自己家。

“汪！汪！”安安熱情地迎接。齊齊趴在安安背上，看似高冷，實則在等千華摸它。如果千華先摸了狗頭，它就會在狗糧裡撒尿，所以千華每次都先摸它。

“明天給你們吃新罐頭。”千華檢查了貓砂和衛生間，發現都很幹淨，當即下單買了最貴的罐頭，把冰箱裡的生骨肉放進微波爐解凍，解凍期間進了浴室洗澡。

齊齊察覺到他心情不好，鑽進卧室裡等他。安安進不去，就趴在門口，聽到微波爐“叮”的聲音，擡起頭動了動耳朵，卻沒有從門口離開。

千華洗完澡，看見齊齊趴在地毯上，蹲下來摸它的肚子。突然想起還沒喂，起身打開門，又摸了一陣狗。後來拖到淩晨一點才睡。

第二天，千華按時來到黎迦樓下，把車開到門前等他。黎迦比平時遲了五分鐘，上車後躺在後座上休息。千華便把車速放慢，踩着點到公司，趕在最後一分鐘打了卡。

“黎總早。”

“千助理早。”

路過的員工跟他們打招呼。千華點頭回應，幫黎迦打開辦公室門，沖了杯濃咖啡，接着看那本《稅收實務》。

“咚咚咚。”“千助理，門外有條大狗和一隻貓，是你的嗎？”秘書部的李姐隔着門問道。

“是我的。”千華立即走向門外，看見安安馱着齊齊趴在門口，震驚之餘不免擔憂，“你們怎麼來的？”

“喵。”齊齊跳到千華腿上，藍眼睛裡滿是得意，似乎在等千華誇獎。

“齊齊。”千華把齊齊舉到半空，嚴肅地說，“以後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

“……”齊齊的耳朵耷拉下來，“喵……”

“汪！”安安朝千華搖尾巴。

千華把它們帶到寵物房，在水碗裡盛了水，回到了辦公室。中午，千華吃完午飯，帶兩隻寵物下樓，直到快上班才回來。晚上，千華又在黎迦家門口看到了董若曦，這次沒有等人，停好車就走。第二天，千華帶着寵物去公司。就這麼持續了一個多月，千華的《稅收實務》換成了《财務管理》，和黎迦的交流逐漸僅限于工作時間。寵物占據了他的大部分空閑。

黎迦有心扭轉這種趨勢，和千華開誠布公地談過幾輪。千華善解人意，讓黎迦去做想做的事，工作上依舊盡心盡力。工作之餘，他對黎迦和對其他人沒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