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竺長青，黎迦載着千華回江汀燕居。千華坐在後座，正對黎迦的後腦。兩隻寵物在後備箱。駛上高速路，黎迦打破沉寂：“這次事件不會對外公布，你以後下了班跟我走。”

千華知道這是最安全省事的做法，但心裡很抗拒，“不用了，我再買一輛車就好。”

“明天你怎麼上班？”

“坐公共交通。”

“你想把全車的人都害死嗎？”黎迦很少這麼尖銳，“這次是車，下次就是人肉炸彈。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千華垂下眼眸，“我想休幾天假。”

“休假要提前申請。”

千華打開手機，在工作軟件上提交了申請。不到三十秒，竺長青審批通過。“總監同意了。”

黎迦故意挑刺：“上班沒兩天就請假，工作态度可以。”

“我總不能連累整個公司。”千華以牙還牙。

竺長青回到住處，匆匆炒了兩個菜，飯後打開電腦查全國的汽車爆炸案件。正在做筆記，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缪秋兒。他以為有什麼急事，選擇了接聽。

“聽說你被警察請去喝茶了？”缪秋兒那邊很安靜，應該不是在酒吧。竺長青松了口氣。

“嗯。出了點小事故。”竺長青揉了揉酸脹的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焘懷瑾告訴我的。他說千助理的車燒毀了，滅火器也被換了。”

竺長青正色道：“這件事先不要和公司外的人說。”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他告訴我是想讓我注意安全。我問了在首都工作的一個同學，她說千助理以前就出過這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

“以前就出過這事？也是汽車爆炸嗎？”竺長青從書桌前站起來，走到窗邊。

“具體細節我不清楚，反正就是被人謀殺。他因為這件事初中辍學。總之他背後的勢力很大，你别攪合進去，攪進去了也幫不上忙。”

“我沒打算摻和，但他是我下屬，我總不能不管不問。”

缪秋兒歎了口氣：“就知道你這人……你别搞錯了，他真正的直屬上司是黎總，黎總才需要對他負責。這兩天黎總都護送他回家，他什麼情況黎總比你更清楚，就算出了事也不會怪你。”

竺長青沉默片刻：“你說得對，我也沒打算管。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焘懷瑾第一時間跟他們說了，讓他們注意安全。”

“哦，是我的疏忽。我應該及時通知你們。”竺長青捏了捏山根，“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剛剛和我朋友打電話，聊他丈夫要買哪款新車。他丈夫剛考了三栖執照，想買輛電能的三栖車。我勸他買輛光能的兩栖車，技術成熟而且便宜。他說他和丈夫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