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就酒精中毒了。吳垠皺了皺眉,強行拉過傅問心的胳膊架在肩上,“别給人添麻煩。這是你教我的。”
傅問心用力推開他,一腳踩到空瓶子上,跌了個四腳朝天,“滾滾滾!别打擾我喝酒。”
“爸爸……”吳垠無奈,用了點力把他拉起來,揮手叫調酒師結賬。
“一共一百零三萬六千七百五。”調酒師把一串長長的賬單推給吳垠。
吳垠拿出一張金卡,在刷卡機上一刷,頭也不回地拖着傅問心走了。
“嘔……”一出酒吧,傅問心的胃被冷風刺激,沒走兩步就吐了。路人們紛紛避讓。調酒師拎着水桶和拖把出來清洗。傅問心吐了半個小時才吐幹淨,衣服上沾滿粘液。吳垠到附近商店買了水和毛巾,幫他擦幹淨臉,背着他走回了公寓。
“吳垠……”換上幹淨的衣服、躺在床上的傅問心發出呢喃。
吳垠正要離開,聽到這聲呼喚停下了腳步。
傅問心又叫了幾聲“吳垠”,然後便沒有下文。
吳垠确定他是在說夢話,回頭看了一眼,輕步走出卧室。
第二天一早,傅問心被胃部的灼燒感痛醒,頭昏腦脹,差點把地面當成天花闆。等腦子恢複正常,他意識到自己回了公寓,但記憶還停留在羽鑽酒吧。他打開監控,想看看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沒看到一半門就被敲響,吓得他趕緊把手機收進被子裡。
吳垠開門進來,手裡的碗冒着熱氣,“爸爸,喝湯。”
“吳垠?!”傅問心跳下床,沖到吳垠面前,“你怎麼來了?”
“石管家帶我來的。”
“他人呢?”傅問心朝吳垠身後探頭張望。
“回去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吳垠把銀耳蓮子羹放在書桌上,“喝吧。”
傅問心用手背碰了碰碗:“有點燙,晾一會兒。”
吳垠把碗捧起來,鼓起腮幫子吹,“呼——呼——”
“别這樣……”傅問心剛說完,吳垠把碗遞給他:“不燙了,趁熱喝。”
傅問心低頭看那碗色澤金黃、紅棗飄香的銀耳蓮子羹,肚子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催促,隻好鼓起勇氣喝了一口。
太甜了,齁人。
傅問心皺着眉頭喝完,去廚房找白開水。吳垠沒收拾桌面,刀、菜碎末還在案闆上。傅問心順手收拾了,回卧室發現吳垠鋪好了床,幫他拿出了要換的衣服。
“……”按理說他應該誇吳垠兩句,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你吃了嗎?”
“還沒有。”吳垠緊緊盯着傅問心的臉,像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先吃飯了,别餓着。”
“我不餓。”吳垠眼神直白,内心的渴望一覽無餘。
“好吧,那你餓了要吃東西,别把自己餓壞了。”傅問心依然沒滿足他,故意吊他的胃口,“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坐飛機來的。”
“直升機?”
“嗯。”
傅問心笑了笑:“别撒謊了。直升機出關起碼要三天,管家會提前給我發消息。我到現在還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