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可利潤不好。趙斌瑞想挪些錢去補窟窿，賬做不平，咱爸難得硬氣一回。”

“他早點硬氣還好，這時候硬氣有什麼用？趙斌瑞問他一句是給他面子，總不能為了他的清白自己蹲牢房。”

“趙斌瑞的判決書已經下來，有期徒刑五年八個月，緩期兩年。這兩年他打算好好做人，把名下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占比57%。”

“給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懂工業，對市場上的旁門左道一竅不通。”

趙君臨看着他，雙眼明亮有神，“企業都在搞智能化改革，趙斌瑞被坑了不少錢，找你是想讓你‘順便’搞好智能化，也讓那群黑/幫頭子有個出氣筒。等最艱難的時期過去，他再接手，一切就順利很多。”

“我知道。這麼明顯的算盤，他以為我看不出來？”

“趙氏集團的年利潤大概是三千億，趙斌瑞每年能分到十到十五億。你幹得好說不定能翻兩番。”

“我賺錢是為了家庭，現在的錢足夠我和千華揮霍。”

趙君臨挑眉：“這麼自信？‘洛希極限’不是剛付了一筆天價違約金？”

“幾十億而已，兩個月就能賺回來。”

“A國的市場是有限的，已經有公司售賣你們的仿冒品，今後你們花在公關和法務上的錢會更多。你想要的電子元器件供應鍊，趙家給你配齊了，你還能省一筆錢。全國市場你們隻開拓了16%，剩下的都被制造業卡脖子。趙家能幫你解決。”

“你希望我占領A國市場？”

“意識流産品關乎國家安全，我希望信得過的人來經營。意識形态的高地我們不占領，敵人就一定會占領。你的事業不僅關乎你和千華，還關乎千千萬萬個普通人。”

黎迦想了一陣：“我要是不答應呢？”

趙君臨笑眯眯：“經營是能經營，但政府審批會遇到困難。上頭要是不看好你，就算你做得再好也得晾你幾年。”

幾年後藍海就變紅海了。耽擱的這幾年相當于賠本。趙君臨根本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黎迦沒太糾結，腦海裡迅速盤算一番，“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君臨從挎包裡掏出一個文件袋：“合同、财務報表都在這裡，你留着慢慢看。”

黎迦拿過文件袋：“還有其他事嗎？”

“你和千華的契合度是多少？”

“98%。”黎迦别過頭。

“持續多久了？”

“七個月。”

趙君臨若有所思：“七個月……那應該快了……我找機會和他聊聊。”

“聊什麼？你沒事了就趕緊走，别賴在這兒礙眼。”黎迦的口氣相當不客氣。

他越這麼說，趙君臨越要留下，“是你闖進我的領地，我沒轟你走就不錯了，你還敢轟我走？信不信我讓你明天破産？”

“我破産千華就要喝西北風，千秋上街乞讨。你别想再見到他們。”

“行行行！你厲害！我去看看千華。”趙君臨起身走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