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良玉所猜的結果差不多,捕頭帶回來隻有韓家的幾個家丁,小如跑出去确認了一下,一個都不少。
宋禾笑嘻嘻的過來,等着她的下一步指令。
祁良玉眉尾一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是京都府尹,難不成還要本王叫你做事。”
宋禾幹笑兩聲,正要出去,被祁良玉出聲攔下。
“宋禾,你也見到了,報案的苦主如今是什麼樣的,本王希望能看到更為公正的結果。”
宋禾臉色一暗,連忙應道,“一定,一定。”
“還有。”沒讓她喘口氣,祁良玉繼續道,“既是你的人跟她們勾搭的,那莫大掌櫃受的這份罪,就由你京都府來賠償。”
“啊?”宋禾驚詫看她,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怎麼,不應該嗎?”祁良玉語氣發冷。
宋禾連忙點頭,“應該應該。”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她,“那王爺覺得該賠償多少合适?”
祁良玉冷冷一笑,“宋大人覺得本王在訛你不成?”
宋禾連忙搖頭,“不敢,不敢。”
祁良玉也沒繼續為難她,“診療費,養傷費,該賠多少賠多少。”
宋禾點頭如搗蒜,“是,是,下官一定照辦,該賠的,一兩銀子也不會少。”
“行了。”祁良玉皺眉,擺擺手道,“下去辦事吧。”
宋禾怕又被叫住,得了準令,跑的比兔子還快。
祁良玉卻沒有再多的心思分給她,隻看向與去韓家抓捕的衙役一同過來的林潇貼随。
她還約莫記着這人姓葉,是林潇的陪嫁阿翁。
“葉翁是為何事而來?”
那老翁掬起一臉笑,行禮道,“難為王爺還記得老奴。”
“老奴是遵大郎君令,來接大公子回府的。”
“哈。”祁良玉隻覺得天方夜譚。
也不怪乎她要如此大笑,隻是那認親禮上都不接受姜無厭一拜的人,此時,認了他大公子的身份,要接他回府。
着實有些可笑。
葉翁見她如此怪笑,臉色卻不變,“大郎君說了,本就是兩位公子之間的誤會,下人們私自做了主,這才委屈了大公子,回府之後,他自會有所補償的。”
“是嗎?”祁良玉冷笑看他。
“是的。”老者不卑不亢,“大郎君還說,自家兄弟鬧了些誤會,說開了就是,怎麼還鬧到衙門來了,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
“哈,哈哈。”這下祁良玉全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好一個誤會。”祁良玉大笑不止,“本王還是頭一次聽見這麼好笑的誤會。”
“既是誤會,那想必韓笙那被簪子劃破了的手也是一個誤會吧。”
老者一直不變的臉有了一絲裂開的痕迹。
祁良玉盯着他,眼神冷淡,“韓笙人呢?”
“既都是誤會,本王就做個見證,省的事後再有誤會,讓包括本王還有其他不明事理的人看了笑話。”
老者臉上笑意漸淡,“回王爺,真是不巧,老奴過來之前,宮裡來了懿旨,鳳後召小公子過去,說是要留他兩天陪陪自己。”
祁良玉冷哼一聲,“那倒是挺湊巧的。”
韓笙若真舍得以身做局,她倒是會高看他幾分,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個莽貨而已。
“行了,你回去告訴林大郎君,待會兒本王會親自送大公子回去的。”
“王爺。”葉翁開口就要反駁。
祁良玉冷眼看去,“怎麼,本王親自送你還不放心,難不成大公子在本王這兒還能出什麼事?”
那葉翁總算是大變臉色,半響,低頭道,“那老奴就先回府去禀報大郎君了。”
祁良玉冷漠瞧着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絲譏笑。
倒是個合格的狗奴才,就不知景淮之事,這老奴才參與了多少。
姜無厭在一旁将她眼中的暗光看了個全。
他不明白,這老奴才是如何得罪她了,剛剛那眼中的殺氣騰騰,就連他都看的心驚膽顫,就怕一個晃眼,她就拔了劍刺死那奴才。
“王爺。”他喊了她一聲。
那眼中暗光逐漸褪去,她擡頭朝他看來。
問道,“你這會兒是直接回府,還是去鋪子?”
姜無厭壓下心中驚疑,揚起一抹笑容,“先回鋪子吧。”
“小如說昨天他們直接被帶過來了,現在鋪子裡還是一團亂呢,怕是要好好規整很久呢。”
祁良玉笑笑,“這個簡單。”
她朝外喊了一聲,“宋禾。”
宋禾果然就在外面蹲着,聽她一喊,連忙就應了一聲,人卻是片刻後才慢騰騰的摸了進來。
“王爺。”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模樣,就怕她突然發難。
祁良玉也不願與她廢話,“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找幾個人去泰豐金樓幫忙規整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