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關着,能知曉的消息太少了,出了門還能多打聽打聽,元碩北的消息夠嗆能打聽到。
不過宮裡秀女們的消息應當有知曉的,不知柳思思姑娘怎樣了,也沒見她來許府送個信。
若她不想入選,許知韻想了些辦法,或許能成,可她遲遲沒送信來,也不知有何變故。
身在許府,身邊的人手太少,好些消息很難知曉,光靠月瓷在外是不行的。
還是要琢磨一下,人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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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府的後宅都為去春日宴忙碌着。
辰初,許知韻就被鏡花叫醒了,比平時學規矩要好些,能多睡會。
挑了一晚上衣服的水月,好容易配出一套,今早起來一看又覺得不俏麗。
前世,許知韻無需水月來配衣服,自己就做主定得全是青色淡雅的,如今放手讓水月去做,水月次次不讓人失望。
橙黃配淡黃,丁香紫配孔雀綠,真真是眼前一亮,從未有過的搭配,即便送過來的衣裙已經是整套的,水月也會分開來重新配。
由着水月給自己更衣,抱着又被驚吓的心情照了一下鏡子。
水藍色暗蝶紋薄衫,藍底白花鍛裙子,素雅清麗,襯得許知韻瓷白透亮,一雙眼清澈明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水月。
水月立時辯解道:“奴婢覺得姑娘頭次去宴會,還是不要太豔麗的好,省得别家姑娘嫉妒您。”
誠惶誠恐地回話,水月心裡直道,姑娘果然不喜歡,這般素靜一點都不好看,隻求姑娘别怪罪她。
原來如此,水月還是那個百花仙子。
帶着水月出門時,鏡花一愣,沒想到今日水月靈光了,這套衣裙選得好,清秀靓麗帶着靈動,比平時穿得一身花蝴蝶的衣裙好看多了。
許知韻出了花溪院帶着的都是水月,讓鏡花看着院子,鏡花也樂意,正好清閑。
秦氏單獨坐一輛馬車走在前面,許知韻與周心顔二人坐後面那輛馬車。
車上,周心顔打量着身邊人,還以為今日又能瞧見大紅大紫的許知韻,沒成想出門了竟花心思了,打扮的素淨了。
周心顔穿得是青衫青裙的,若沒有許知韻在旁對比着,也算是好看的,可許知韻選得白裙,一下就顯得人白淨柔美,她在旁邊倒像是一株草,青綠青綠的。
長公主府占了整條街,氣派華貴,門前來來往往地馬車不停歇。
許府的馬車到了,秦氏領着許知韻二人進了院子。亭台樓閣錯落有緻,四周綠植鮮豔整齊,三步一景,景色宜人。
銀子多,真的可以做到處處精細。
客人皆被領到花廳,已經到的夫人們相互見禮,旁邊的各家姑娘三五結成隊,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一進花廳,周心顔瞧見往日見過的姐妹朝她招手,她便屁颠屁颠地過去了。
秦氏帶着許知韻跟幾位熟悉的夫人見面,許家迎回在外養着的女兒一事都傳開了。
以為許大人會從哪裡找回個冒牌的,今日一見許知韻,便恍然清楚了,的确是親生的。
那為何才接回來?
既然許府給出了回答,各家夫人便不好明晃晃地質問,隻道許知韻顔色好,有福氣的。
沒過一會,柔惠長公主領着玉真郡主過來了。
要不說親生的,一眼就能瞧出來。長公主與玉真郡主相像的很,柳眉斂翠,狹長的眼裡帶着笑意。
“給長公主請安。”
“給郡主請安。”
“不必多禮,各位夫人,姑娘們請坐。”脆若銀鈴的笑聲毫不遮掩,面上瞧着是個爽快人。
“今年暖和,院子裡的花開得早,一會兒便都去瞧瞧,看個熱鬧。”
“是。”
“要我說啊,不是天暖和的事,是長公主府的地氣好,花才花得早。”說話奉承之人是大理寺卿的夫人鄭氏,她與長公主未出閣時私交不錯。
“是,這人一進來就渾身舒坦,不就是地氣好嘛。”
各位夫人你來我往地誇獎,長公主笑盈盈地全盤接受。
長公主一邊笑,一邊探看着花廳裡的各家夫人姑娘們,有一位姑娘沒笑,瞅着眼生,跟在秦英身後。
“聽說許夫人家中迎回了女兒,可是跟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