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姐姐一起下地幹活,多種些地,我覺得挺好。”阮荷說道。
“姜姐姐都不去打獵了,那我也和袁姐姐一起種田。”李長風說道。
“你們随便,但别算上我,我還要組建弓箭社呢。”姜佑安說道。
袁竹笑了笑,把錢收了起來,“不算你,你能拿回來這麼些錢,已經很厲害了,我們就算多種些地,一年估計也掙不上一百兩銀子,隻是有個營生,以後不至于餓肚子罷了。”
姜佑安看她進屋時,走路微微彎着腰,知道她還因為月經而難受,于是從賣花擔子裡拿出一個手爐和一包碳來,塞給袁竹,“在手爐裡點上碳,捂在你肚子上,就會舒服得多。”
“我去點上。”李長風忙接了過去,點了一塊碳放進手爐裡,手爐很快就熱了起來,他捧着手爐問姜佑安,“姐姐,這手爐是不是缺個手爐套啊?”
“還真是,我忘了買了。”姜佑安說道。
“手爐套是什麼?”阮荷問道。
“就是一層厚點的布,把手爐裝進去,就不會那麼燙手了。”李長風解釋道。
“那我來縫一個吧。”阮荷去西屋的櫃子裡找出做新衣服剩下的布料,裁剪縫制了一番,制作了一個手爐套。
袁竹已經躺在了床上,被子裡放着手爐,熱乎乎的,她覺得舒服了許多,阮荷過來把手爐拿出去,套上手爐套,塞進了袁竹懷裡。
“這爐子真好,冬天有這個,被窩裡就不會冷冰冰的了。”袁竹笑着說道。
“等今年冬天,咱們每個人都買一個,睡覺的時候就不怕冷了。”姜佑安說道。
“那我再做三個手爐套,到時候就不用買了。”阮荷說着,又去裁剪布料去了,剪好了布料,她又覺得該做午飯了,放下剪刀和布料,就去了廚房,讓李長風去叫楊恩,中午過來吃午飯。
姜佑安出了房間,在院子裡柴火棚邊找到了一塊窄木闆,她拿砍刀把上下兩頭砍整齊,回到堂屋裡,用筆墨豎着寫下了弓箭社三個字。
她拿着木闆走出了院子,看挂在什麼地方合适,雖然袁竹不讓她在家裡辦弓箭社,但她目前也沒有别的地方可用,先弄個牌子試試看吧。
姜佑安正在牆上比劃來比劃去,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回頭一看,原來是張慈的女兒李初五,“我在看這牌子挂在哪裡好。”姜佑安答道。
“這是什麼牌子?為什麼要挂起來?”李初五追問道。
姜佑安回過頭去,繼續在牆上比劃,“我想辦個弓箭社,這是弓箭社的牌子,挂起來,路過的人看見,就知道這裡有弓箭社了。”
“弓箭社是什麼?”李初五又問道。
“你的問題還真多。”姜佑安回過身來,放下了牌子,“弓箭社就是射箭的地方,你知道射箭嗎?”
“知道!”李初五高興地笑了,“我家裡還有我爹給我做過弓箭呢,都是用柳條做的。”
姜佑安看着她兩手端的盤子,微笑着問道“這饅頭是給我的?”
“對,我娘讓我送回來的,剛蒸好的大饅頭,娘子嘗嘗。”李初五說道。
姜佑安接過了盤子,往院子裡走去,“好,等會兒我洗了手就嘗,小姑娘,跟我進來,我把盤子還給你。”
“好。”李初五跟着進了院子,又進了廚房。
阮荷已經做上了米飯,正在剁燒雞,姜佑安讓她把饅頭拿下去,又把半隻燒雞放在盤子裡,姜佑安彎下腰,把盤子遞給李初五,“把這個拿回去吃吧。”
李初五聞着燒雞的味道,咽了咽口水,“謝謝娘子。”說完高興地跑了出去。
“佑安姐姐,豬肉先腌上,下午炸小酥肉,中午吃燒雞和羊肉,再配些青菜,怎麼樣?”阮荷問道。
“行啊,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吃。”姜佑安說着,走到竈口的位置去燒火,正巧李長風回來了,讓她去歇着,他來燒,姜佑安便出了廚房。
姜佑安出了院子,去拾起弓箭社的牌子,楊恩也來了,姜佑安跟他商量着要怎麼把這個木闆挂起來。
吃過了中午飯,楊恩聽說了弓箭社的事,收了那二兩銀子,把弓箭社的牌子帶走了,說幫她鑽個洞再拿回來。
姜佑安把稻草靶子挂到院子外的樹上,一邊練箭,一邊等着楊恩回來。
楊恩還沒來,卻是李初五先來了,“姜娘子!”她開心地喊道。
這小姑娘的笑臉,一見就使人開心,姜佑安收起弓,笑着問道:“你怎麼來了?吃過午飯了?”
“吃過了,我來和娘子一起射箭。”李初五高興地揚了揚手上的柳枝弓。
“你喜歡射箭?”姜佑安問道。
“喜歡。”李初五把一把柳條做的箭放在了地上,又拿起一根,搭在她的柳枝弓上,她向前走了幾步,張弓向樹上的靶子射出,柳條箭歪斜着向前飛去,然後落在了地上,離靶子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