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竹這才松了口氣,笑了出來,“你這個誓發得倒是挺認真的,我信你了。”
姜佑安也笑了,把錢袋塞到袁竹手裡,“反正我已經決定辦弓箭社了,等我招到男社員,哪裡還用賭博賺錢。”
“随便你,隻要别把男人弄到家裡來就行,我看着就覺得煩。”袁竹把錢袋揣進懷裡,向屋裡走去。
“姑娘要辦弓箭社?”戴庭芳問道。
“書院不招收女人,姑娘就自己教阮姑娘,弓箭社也不招收女人,姑娘就自己組建弓箭社,姑娘這樣的心性,真是讓人佩服。”程祥笑着說道。
“誰讓這世間對女人的束縛那麼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煩死人了!我才不管這些,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姜佑安說着,挑起擔子進了屋。
“姑娘真是厲害。”程祥跟在她身後進了屋,“我家公子跟袁姑娘說了昨天的事,姑娘不會怪他吧。”
“他這樣的性子,我早就知道了。”姜佑安把擔子放好,坐在竹椅上,接過李長風遞來的茶喝了兩口,“況且他又沒有惡意,隻是不希望我沉迷賭博,有什麼可怪的。”
程祥笑了笑,“那我代公子多謝姑娘了。”
姜佑安回頭看着程祥,笑着說道:“他不是不讓你代他說話嗎?你讓他自己來謝我。”
戴庭芳在阮荷寫字的桌邊坐了,低頭看着手上的書,“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何必要謝她不怪我。”
姜佑安哈哈一笑,“說得也是,範玉成在弓箭社裡賭博的事,戴公子跟戴院長說了嗎?”
“該說的,我自然會說。”戴庭芳說道。
“那就好。”姜佑安站起身,把茶杯放在了條幾上,進屋去拿出錢袋放在戴庭芳的手邊,“昨天多謝你借我錢袋,還給你。”
“不客氣。”戴庭芳淡淡地應了一聲,把錢袋收了起來。
姜佑安出了屋,程祥跟了過去,“昨天你給我的鴿子,我讓廚房幫忙做了,今天給你們拿了兩隻來,放到廚房裡去了。”
“你留着吃就是了,還送過來幹什麼。”姜佑安說道。
“戴家的廚娘手藝很不錯,她做的脆皮燒鴿,老爺和夫人都很喜歡,我想着正好有鴿子,就求她幫忙做了,拿來給你們嘗嘗。”程祥說道。
姜佑安笑了笑,往廚房走去,“好,承你的情,我們也嘗嘗。”
戴庭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屋裡走了出來,“程祥,回去了。”
“哎。”程祥應了一聲,走過去接過戴庭芳手中的書,跟着他向院門走去。
袁竹忙從廚房裡走出來,“戴公子,今天有程祥帶來的鴿子,一起吃了午飯再走吧。”
“不了,你們吃吧。”戴庭芳說罷,帶着程祥出了院門。
“戴公子也真是的,教了小阮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客氣,留下來吃個午飯都不肯。”袁竹說道。
“随他吧,也許這樣,他覺得自在些。”姜佑安說道。
“米飯我已經做上了,阮荷你看看再做些什麼,鴿子要不要熱一下?”袁竹問道。
“脆皮的鴿子要是再熱一下,皮就不脆了,現在天也沒有那麼涼了,切一下就直接吃吧。”姜佑安說道。
“行,我們也沒吃過這個,聽你的。”袁竹說道。
兩隻鴿子切了一盤,還是顯得沒那麼多,阮荷又炒了兩個菜,一起端上了桌,程祥說得不錯,脆皮燒鴿确實很好吃,阮荷決定下次跟程祥打聽一下,這個菜是怎麼做的。
吃過了午飯,阮荷和李長風一起在廚房刷碗,李初五來到了院子裡,高興地喊了一聲,“姜娘子,我來了。”
袁竹走出屋去,向李初五問道:“你找姜娘子做什麼?”
“學射箭啊。”李初五開朗地說道。
“初五是我弓箭社的第一個社員。”姜佑安拿着弓箭走了出去,拿起走廊上的稻草靶子,“走,初五,我教你射箭去。”
兩個人意氣風發,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的,折騰個沒完。”袁竹搖了搖頭,進了屋。
袁竹不再因為月經而難受,便依舊獨自挑着擔子去賣花,李初五早上來幫她剪花,她說沒有那麼多花要剪,讓李初五去和姜佑安一起射箭去。
李初五練了三五日,距離靶子十步以内,已經能射中靶子了,姜佑安狠狠誇了她一番。
這天,姜佑安正帶着李初五一起練箭,黎泱泱突然出現在一旁。
黎泱泱俊朗的臉上帶着微笑,“姜姑娘,我想加入姑娘的弓箭社,不知道姑娘能否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