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見過幾次面的關系,但我就是不想讓他當教頭。”龍世蓉說道。
姜佑安覺得有些好笑,“喜歡不能随意說,讨厭你倒是能随便說出口。”
“哎!你别誤會,我可沒有說讨厭他,我隻是覺得,你是女子弓箭社社長,射藝這麼高超,根本用不着請别人來當教頭,況且咱們弓箭社的人也沒有多到需要你另請别人來教的地步吧。”龍世蓉說道。
姜佑安點了點頭,“嗯,龍姑娘說得也有理。”
“我就這麼被掃地出門了?”黎泱泱無奈地問道。
姜佑安走了過去,“黎公子,咱們出去聊吧。”
黎泱泱跟着姜佑安出了院子,“你剛才還說喜歡我,現在就要趕我走?”
“喜歡是喜歡,但女子弓箭社裡确實不能有男人,就和你們錦标社裡不能有女人一樣。”姜佑安略帶愧疚地說道。
“要不然,你還是加入我們錦标社吧。”黎泱泱說道。
“你爹能同意?”姜佑安驚訝地問道,随即又搖了搖頭,“不行,我都有社員了,就算你爹同意,我也不能加入錦标社。”
“社團不過是玩玩,你這麼認真做什麼?”黎泱泱問道。
“對我來說,不是玩玩,我要教這些姑娘們真本領。”姜佑安認真地說道。
黎泱泱很是不解,“教她們射箭做什麼?還不如學織布繡花。”
“織布繡花哪個女人不能學?我偏要教她們平時學不到的東西。”姜佑安說道。
黎泱泱笑了,“姑娘當真有趣。”
看着黎泱泱的笑臉,姜佑安覺得十分可惜,感歎道:“公子是當真貌美,可惜我以後不能常看到你了。”
“我可以常來看姑娘。”黎泱泱俯身看着姜佑安的眼睛,“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姑娘。”
姜佑安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黎泱泱近在咫尺的臉,癡癡地問道:“公子想問什麼?”
黎泱泱抓住了姜佑安的手腕,眼神驟然變得犀利,“我想問,趙雄是你殺的嗎?”
姜佑安心裡一驚,抽回了手,向旁邊看去,不遠處龍世蓉和許家莺帶來的小厮和丫鬟都在馬車邊站着,見她看過來,忙移開視線。
姜佑安後退了兩步,恢複了平靜,“你說什麼呢?”
黎泱泱向前逼近,“聽說趙雄是被弓箭所傷,他身上殘餘的箭頭,正是你所用的箭,他曾來你家勒索過錢财,是你不忿,将他殺了,然後抛屍到河裡的吧。”
姜佑安推開了黎泱泱,“你是趙雄什麼人?”
“我?我不認識他。”黎泱泱說道。
“既然不認識,你問這個做什麼?”姜佑安警惕地問道。
“不瞞姑娘,我們錦标社因為姑娘的告發,不能再辦賭局不說,還給了知縣大人一大筆錢财,才避免了我爹啷當入獄,我爹對姑娘懷恨在心,讓我來尋姑娘的錯處,好施以報複。”黎泱泱坦然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自認已經握住了我的把柄,所以才來跟我攤牌?”姜佑安問道。
“我隻是想提醒姑娘,縣裡有想置你于死地的對手,你可不要掉以輕心。”黎泱泱說道。
姜佑安聽了,疑惑不解,“你想去告官,盡管去告就是了,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要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爹一心想要讓你栽個大跟頭,好補償他折損的面子,你身上有命案,就不該如此招搖。”黎泱泱說道。
“你誤會了,我身上沒有命案。”姜佑安說道。
“姑娘射藝和行事風格,都讓我頗為佩服,我不想姑娘因為我爹而受傷,希望姑娘以後能夠低調行事,保全自身。”黎泱泱向姜佑安行了一禮,“姑娘要辦女子弓箭社,以後我就不便前來了,姑娘保重,我告辭了。”
看着黎泱泱遠去的背影,姜佑安喃喃自語,“他到底什麼意思?是要告發我?還是要幫我隐瞞?”
龍世蓉從院内走出來,向姜佑安問道:“隐瞞什麼?他拒絕你了?”
姜佑安吃驚地轉過頭來,“你都聽見了?”
“沒有,我剛走過來,他就已經走了,怎麼樣,他沒答應要娶你?”龍世蓉問道。
姜佑安笑了起來,“沒有,不過,我也沒有想要嫁給他。”
“什麼?”龍世蓉想不明白,“不想嫁給他,那你為什麼要說你喜歡他?”
“喜歡是喜歡,婚嫁是婚嫁,能一樣嗎?”姜佑安笑着說道。
“怎麼不一樣?你喜歡他,不就是想嫁給他的意思嗎?”龍世蓉問道。
姜佑安搖了搖頭,“我說的喜歡,隻是喜歡他的樣貌,他的身材,想要他能時常陪在我身邊罷了。”
“這就是你的喜歡?”龍世蓉有些嫌棄地批評道:“真是輕浮!”
“成親要看的是人品,隻看了外貌,互相不了解就要嫁人,如此行事,才是輕浮吧。”姜佑安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