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嘴。”姜佑安說道。
戴庭芳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順從地張開嘴,姜佑安馬上又吻上去,肆意蹂躏着他的唇舌。
姜佑安的舉動,讓戴庭芳感到心驚,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隻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嘴裡癢癢的,麻麻的,很舒服。
戴庭芳的鼻息變得越來越急促,在唇舌交纏的間隙,嘴裡發出微弱的喘息聲,姜佑安放開他,看着他绯紅臉,有些擔心地問道:“戴老師,你沒事吧。”
戴庭芳有些迷亂,又有些害羞,他笑了笑,“沒事。”
他彎彎的眼睛和紅紅的臉,讓姜佑安心中一動,俯身又吻了過去,戴庭芳感受着她纏綿的吻,沉醉地閉上了眼睛。
姜佑安捧着他的臉,吻了又吻,直到院子裡響起阮荷的聲音。
“佑安姐姐,表哥,吃飯了!”
姜佑安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戴庭芳的嘴唇,又忍不住把他摟進了懷裡,“戴老師,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戴庭芳紅着臉,像是還不太清楚現在的狀況,“搬過來,一起住?”
“對啊。”姜佑安親吻着戴庭芳的脖子,“晚上,我們兩人,就在這張床上睡。”
戴庭芳覺得脖子癢癢的,他輕輕笑了,“為什麼要一起睡?”
姜佑安張嘴,咬住了戴庭芳的耳垂,用牙齒輕輕研磨,口齒不清地說道:“我想和你一起睡,不行嗎?”
耳朵上傳來的痛感,讓戴庭芳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會覺得痛,這不是夢!
戴婷芳趕忙推開了姜佑安,“不行,不能一起睡。”
姜佑安對他突然的轉變感到奇怪,“怎麼不行?”
戴庭芳低着頭,耳朵通紅,“反正就是不行。”
“好,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可以等到你說行的那天。”姜佑安沒有繼續跟他糾纏,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笑着說道:“我先去端飯了,你就等臉不紅了,再出來吧。”
見姜佑安走了,戴庭芳整個身子都松懈下來,他擡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氣。
那樣親密無間的親吻,竟然不是夢,這,這怎麼能行?
那種夢做多了,他竟然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了,這怎麼能行!以後可要小心了。
姜佑安還要他搬過來和她一起住,一起睡在這張床上,想到這,戴庭芳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抿着嘴笑起來。
姜佑安是喜歡他的,這是真的,她喜歡他,所以想和他親近。
可是,他不能放任姜佑安這樣做,就算她從來不在意什麼名節,戴庭芳卻要為她考慮。
有過親密接觸,戴庭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喜歡姜佑安的,他想和她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決不能這樣無媒苟合,婚禮都沒辦,就住在一起,他必須要給姜佑安一個名分,一個交待。
戴庭芳走出門去,餐桌上人太多,他不能開口,其他人看到姜佑安脖子上的紅痕,都關心地問她是怎麼回事,箫悅笙主動承認,是自己睡迷糊了,仿佛跟她道歉,大家見沒什麼事,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等吃完了早飯,箫悅笙叫姜佑安去房間裡商量事,他還要去教書,就先去學堂了
中午吃過飯後,箫悅笙又找姜佑安去園子裡練箭,戴庭芳在一旁觀看,隻等箫悅笙和周帛走了,他就要向姜佑安表明心意。
在弓箭社的場地上,姜佑安給箫悅笙換了新弓,認真指導了她射箭的姿勢,教了她射箭的要領,又給她示範了幾次,就讓她和周帛各自練習了。
看到戴庭芳在一旁站着,姜佑安擡手向他招呼道。“戴老師,你之前不是說想學射箭嗎?正好今天有空,你也過來試試。”
戴庭芳懷着雀躍的心情,走到了姜佑安身邊去,姜佑安手上隻有一把自己用的弓,他肯定拉不開,為了跟他講清楚拉弓的姿勢,姜佑安讓他握着弓,自己把着他的手,幫他把弓拉開。
沒想到姜佑安是這麼個教法,旁邊有兩個人看着,戴庭芳感覺佷不自在,想要躲開,姜佑安的手牢牢地抓着他,他掙脫不開。
“姜院長,你放開我。”戴庭芳小聲說道。
“這把弓隻有我能拉得開,你要是不想這麼練,我就再給你拿一張新的來。”姜佑安松開了戴庭芳的手,擋在了他的身前,“戴老師,你的臉怎麼紅了?”
戴庭芳垂下眼簾,看着地上的地磚,“我,我不習慣這樣。”
姜佑安笑了笑,“沒關系,以後會慢慢習慣的。”
戴庭芳往旁邊看了一眼,周帛和箫悅笙都在專心練箭,“姜院長,我有話想跟你說,咱們能往旁邊走走嗎?”
“好啊。”姜佑安把弓放在一旁的石凳上,“戴老師想去哪走走?”
戴庭芳北邊示意,“往那邊去。”
姜佑安跟着戴庭芳往前走,笑着說道,“戴老師是有什麼私密的話要對我講嗎?還不想讓人聽見。”
戴庭芳緊張地握着自己的手,“是有些私密的話。”
“要不就去我的房間吧。”姜佑安提議道。
“不了,就在這裡講。”兩個人在封閉的房間裡共處,還不知道姜佑安又想做些什麼,戴庭芳隻想趕緊跟她說清楚,不能再在她的裹挾下失去方向。
兩人離弓箭社的場地越來越遠,看不到周帛和箫悅笙的身影,箭支劃破空氣的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戴庭芳停下腳步,四下看了看,然後鼓起勇氣看向姜佑安,認真地說道:“姜院長,我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