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開元的眉頭一蹙,表情有些委屈,“袁娘子覺得我惡心?”
雖然他表現得很委屈,但袁竹也不想輕易妥協,“不是你惡心,是你這種行為惡心,哪有把舌頭伸别人嘴裡的。”
“我才不會伸别人嘴裡,我隻想伸袁娘子嘴裡,我覺得這樣很舒服,你不舒服嗎?”辛開元問道。
袁竹更加确定辛開元是在捉弄她,她有些生氣,“你故意逗我的,是不是?”
“沒有。”辛開元趕忙把袁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我沒有逗你,互相喜歡的人都會做這種事的,我是因為喜歡你,才這麼做的。”
袁竹很是懷疑,“為什麼互相喜歡的人,要做這種奇怪的事?”
“因為想要互相親近啊,想要毫無距離地擁抱對方,親吻對方,而且,也很舒服,很快樂,不過,袁娘子要是覺得不舒服,我以後不做就是了。”辛開元說道。
袁竹微微低下了頭,“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感覺很奇怪。”
終于聽到了袁竹的真實想法,辛開元很高興,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袁娘子,可以再親一下嗎?”
袁竹轉過頭,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小聲說道:“隻能這樣親。”
“好,我都聽袁娘子的。”辛開元笑着湊過去,一遍一遍地親吻着她的嘴唇。
袁竹扶着辛開元的肩膀,感受着嘴唇上輕輕的愛撫,厭惡的感覺消失了,她的心裡舒坦了許多。
她讨厭别人的逼迫,也讨厭不顧她想法的親近,更讨厭強硬的男人,如果辛開元能一直聽她的話,她不介意在他想要時,跟他這樣親吻,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親吻。
辛開元還在沒完沒了地親吻着她的嘴唇,兩個人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
“别…别親了吧…”袁竹說道。
“再…親一會兒…”辛開元濃烈的感情都釋放在了他的雙唇之間,好想緊緊抱她,好想聽她呼喚自己的名字,好想讓她愛上自己,好想讓她再也離不開自己。
“袁娘子…”辛開元放開了袁竹的嘴唇,凝視着她烏黑的瞳孔,“你叫我一下我的名字。”
辛開元的臉近在遲尺,他期待的眼神,看得袁竹心裡發慌,她緊張地舔了舔嘴唇,“辛,開元……”
辛開元抱緊了袁竹,“袁娘子,你以後就這麼叫我吧。”
袁竹靠在他胸前,點了點頭。
院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是學生們放學回來了,袁竹趕忙推開了辛開元,“你該回去了。”
“好,明天早上,我在大門外等你。”辛開元開心地笑了笑,打開門走了出去。
袁竹獨自在門房裡待了許久,直到阮荷來尋人,叫她過去吃飯,她才走了出來,跟阮荷商量起做點心的事。
吃午飯時,姜佑安提起剛才她和學生們一起回來,東邊有幾個人在蓋房子的男人沖着她們吹口哨,她讓袁竹把那幾個吹口哨的人換掉。
袁竹覺得隻是吹口哨而已,算不了什麼,他們是附近村裡的,不用他們了,就得從更遠的村子裡找人,太麻煩了。
姜佑安卻堅持要換掉他們,說這樣的舉動讓孩子們覺得不舒服,就要讓他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讓他們再也不敢這麼做,也讓孩子們知道,她們不必忍受這種不舒服。
袁竹想了想,覺得姜佑安說得也在理,不能讓孩子們習慣忍受這種不舒服,得讓她們知道,有人在保護她們,覺得不舒服就說出來,她下午就去把那幾個人換掉了,還讓鐘二娘告訴孩子們一聲,有事要說出來一起商量,大家都會幫忙的。
過了清明節,知縣就收拾了行李,帶着家人和仆人上路了,泰安縣的百姓夾道相送,既為他升遷感到高興,又為失去一個心系百姓的好官而失落。
唐佐一路向前走,道路旁的百姓有送禮的,有送吃食的,有請他喝餞行酒的,還有些文人,把自己寫的贊頌唐知縣功績的詩文送到了他手裡。
唐佐高興得紅光滿面,隻喝了幾杯酒,收下了詩文,就讓大家别再送了,百姓們不肯散去,執意要送,唐佐一再拜謝。
由百姓們簇擁着出了城,唐佐看到姜佑安帶着女子書院的學生們來送他,心情越發地好了,“姜院長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姜佑安走過去,向唐佐行了一禮,“大人對我們女子書院有恩,如今您要走了,我們當然要來相送。”
“姜院長客氣了。”唐佐刻意壓低了聲音,“姜院長也對我有恩,我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
姜佑安笑着行禮拜謝,“那件事,也是大人來解救我們在先,是我要謝大人才是。”
唐佐左右看了看,走到姜佑安身邊,進一步壓低了聲音,“我要走了,許多事不得不就此擱下,我隻提醒你一句,吳縣丞這個人,你千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