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姜佑安笑了笑,戴庭芳如此可愛的堅持,讓她願意為了他妥協,“那你家那邊怎麼辦?你說服你爹娘了嗎?”
見姜佑安答應了,戴庭芳很開心,“我娘一向贊賞你的為人,她不會反對的,我爹雖然頑固,可我已經從戴家脫離出來了,他也拿我沒辦法。”
“你不是一向畏懼人言嗎?不聽你爹的話,你不怕别人指責你不孝嗎?”姜佑安問道。
“我此生不能為官,已經是辜負了我爹的期望,他不能理解我,我也不能理解他,不孝就不孝吧,現如今我能做的,也隻有在他老邁之時為他養老送終了。”戴庭芳說道。
“你不會覺得為難就好。”姜佑安握着戴庭芳的手,低下了頭,“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戴庭芳溫柔地問道。
姜佑安擡起頭來,看着他的眼睛,“我生的孩子,必須跟我的姓。”
戴庭芳沒有片刻猶豫,“當然,我是入贅,孩子自然是要跟你的姓。”
姜佑安輕輕笑了,向前一步,走進了戴庭芳的懷裡,“婚禮你想在什麼時候辦?我覺得春天比較好,你覺得呢?”
戴庭芳抱着姜佑安,心滿意足地笑了,“我都聽你的。”
姜佑安擡頭,在戴庭芳臉上親了一下,“咱們回家去吧。”
“好,回我們的家。”戴庭芳放開了姜佑安,牽着她的手向前走,“剛才你在打聽莊公子的事?”
“你都聽見了?”姜佑安問道。
“嗯。”戴庭芳點了點頭,“你這兩心緒不甯的,也不想到袁家來,是因為這個莊公子嗎?”
“我不想瞞着你,這個姓莊的知道我的身份,我得躲着他點兒。”姜佑安說道。
“聽說他是京城來的,還姓莊,是不是跟皇室有什麼關系?”戴庭芳問道。
“是有關系,他就是大皇子,莊伯章。”姜佑安答道。
“大皇子?”戴庭芳震驚地停下了腳步,“大皇子怎麼會到這裡來?你還認識皇子?”
“我以前在城郊射箭的時候,偶然結識了大将軍的女兒,在她那裡見到了不少權貴。”姜佑安随便地扯了個謊,随後又覺得不該欺騙戴庭芳,“你先不用管這些,我有些事情還沒有想清楚,等到咱們成親那天,我就把所有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戴庭芳笑了笑,牽着姜佑安的手繼續向前走,“好,我等着你。”
“多謝相公這樣體諒我。”姜佑安笑着說道。
“還沒有成親,你怎麼就稱起相公來了。”戴庭芳的臉上浮起了害羞的紅暈,真是讓姜佑安百看不厭。
“不是你非要和我成親的嗎?”姜佑安朝戴庭芳的身體貼過去,摟住了他的腰,“先提前習慣一下,相公,你也叫我一聲娘子聽聽。”
戴庭芳被姜佑安牽絆住,難以向前挪動,他咬着嘴唇,猶豫了一下,低頭輕喚了一聲,“娘子。”
“哎。”姜佑安高興地應了一聲,拉着他的手快步向前走去,“相公,咱們快回屋去吧。”
知道她着急回屋是要做什麼,戴庭芳的臉更紅了,“早上不是剛……”
“剛什麼?”姜佑安回頭來,暧昧地笑着,“我隻說要回屋,你在想什麼呢?”
戴庭芳尴尬地低下頭,“沒什麼。”
姜佑安的步子慢下來,她握着戴庭芳的手,手指輕輕撓着他的掌心,“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做夫妻嗎?怎麼連夫妻之事都說不出口?”
戴庭芳的掌心癢癢的,這樣讓姜佑安逗弄着,他感覺很羞恥,“先回家吧,回家再說。”
姜佑安輕笑着,跟着戴庭芳的步子,走下了小路,推開大門,穿過了學堂前的訓練場,進了院子,打開了房門,戴庭芳抱着她,關上了房門。
中午姜佑安依舊沒有去袁家吃飯,下午,袁竹來到了戴庭芳的院門口,看到籬笆内一排黃色的菊花開得明豔熱鬧,姜佑安和戴庭芳搬了桌椅放在菊花旁,正一邊喝茶一邊賞花。
“袁竹,你怎麼來了?”姜佑安見袁竹走進院子,忙起身招呼她,讓她在桌邊坐了,戴庭芳去屋裡取了杯子來,給她倒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袁竹佯裝抱怨,“姜佑安,家裡人都在忙得腳不沾地,你倒好,自己在這裡享受上了。”
“我上午去過了,徐洪願說她能忙得過來,我才回來的。”姜佑安解釋道。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不打算過去了?”袁竹問道。
“過去,當然過去,我聽袁老闆指揮,你讓我賣花我就賣花,你讓我幹活我就幹活,誰讓我還指着你養活呢。”姜佑安笑着說道。
袁竹看姜佑安沒什麼異常,也就放心了,她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回桌上,“你就别跟我貧嘴了,你不幫忙也沒什麼,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我姐走之前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