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南蹭着他的身子找尋着安全感,她總覺得和他貼得不夠近,最後雙腿勾住他的腰,整個人吸挂在他的身上時才覺得滿足。
她縱情深吻着他,唇舌毫無章法地肆意侵城掠池,吻得又兇又急,恨不得将他叼到自己嘴裡,嚼咽爛了,吞下去一般。
安城胤的鼻尖微微錯開和她相抵,沉默地托緊她的臀部和後腦勺,閉着眼睛享受她這野蠻的進攻。
臉頰上忽地淌過一滴熱淚,他才緩緩綻開那雙深邃詭谲又閃着熠熠星光的眼眸。
“怎麼哭了?”他抵着她的額頭,嗓音由于方才的激情而略帶沙啞。
禇之南纖長的睫毛上還挂着淚珠,“太想你了。”
“僅此而已?我不信。”
“……”禇之南垂着嘴角,無盡委屈和不安湧上心尖,看着他的眼神,說不出騙他的話。
安城胤摸了摸臉上殘留的淚水,摁着她的肩膀假假推了一下,“下去,不讓你抱了。”
褚之南急了,挺着腰夾緊腿,像隻樹袋熊一樣抱着他不肯松手。
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今天是毋同的生日,我和她一起去了個會所……”
最後特意強調了一句:“好在裴庭及時出現救場,我沒有受什麼傷害。”
安城胤似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臉上的怒氣一層疊着一層,語氣也變得暴躁:“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你知不知道,我會瘋的!”
他要是真瘋起來,那就不是二十多條人命的事了。
“知道了,我就是非常非常後怕……”從小到大,她受過不少欺負,但是還從沒見過這麼黑惡的,一想到那個老頭的臉她就感到惡心反胃。
安城胤輕撫着她瘦薄的背脊,像很多年前一樣,給予她安慰,“别怕,有我在,我永遠都是你的依靠。”
褚之南的啜泣聲漸漸小了,挂在安城胤身上的姿勢依然不變,她窩在他的頸間,貪戀的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安城胤的脖子癢癢的,他深吸一口氣,強硬地扒開她不安分的腦袋,神色嚴肅道:“外面很危險的,以後不管去什麼地方都要提前通知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褚之南胡亂點着頭,一被他分開一點空隙就要貼回他的懷中。
安城胤感覺她的回答并不認真,斂緊眉頭,把她帶進自己的房間,一腳勾上了門,“我也會沒有安全感的,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像這樣把你關進屋子裡永遠都不放你出去。”
門鎖“啪嗒”一聲合上,褚之南望着他的眼睛,“什麼都告訴你嗎?”
“對,毫無保留。”安城胤将她壓到床上,眉宇間有股戾氣,“你瞞着我你和你媽媽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找你算賬,你知不知道我作為最後知情的人有多心痛?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瞞着我的事!”
“那你會對我毫無保留嗎?”
安城胤撐起雙臂,頂了下腰身,“當然了。”
介于他們之間的姿勢有些糟糕,褚之南感受到他的動作後,臉頰瞬間爆紅,後知後覺松開了纏在他腰背上的雙腿。
他那張面部深邃立體,折疊度極高,又帶着濃烈侵略性的面容就近在咫尺,褚之南都不知道該看哪兒,緊張地揪着他的後衣領,“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嗯?那你是什麼意思?”安城胤目光清澈,一臉純潔無瑕,“話說我隻是想起個身,你真的要這樣一直抱着我嗎?”
褚之南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彈開,知道自己想歪了後,羞愧地縮緊了身子。
安城胤唇角噙着一抹淺笑,站起身後就往門外走去。
見他要走,褚之南坐直的身子往前欠了一下,戀戀不舍地詢問道:“你去哪兒?”
“浴室。”
“可你不是洗過澡了嗎?”
安城胤正伸手扯着扣子,忽然回頭,“你怎麼知道我洗過了?”
褚之南移開眼,眸中含羞,“在你身上聞到的,沐浴露的味道。”
安城胤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換了個口風,“時間不早了,也該睡了,我是去換睡衣的,總不能在這當着你的面換吧?”
說着他就急匆匆出了房間,好像和她多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褚之南呼了口氣,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闆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的房間!
她感覺自己有些壞事,原本他都不用特意出去換衣服的,都怪她賴在這。
她趕緊爬起來回自己房間,路過浴室時,聽見了裡面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什麼換睡衣?他這分明是在洗澡!
褚之南不敢多看,逃命似的回房間鎖緊了門。
她對着床邊安城胤送她的紫色大玩偶,狠狠錘了一拳,“大騙子!”
發洩過後,她又鼓着臉,撲進玩偶娃娃的懷中,抱着它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