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淮自然地幫蕭疏桐夾了塊肉,湊近小聲的說道:“不是因為落了衣服才感冒的。”
蕭疏桐低頭沒多做思考,就着林清淮的動作将肉卷在蘸料裡打個滾便直接放入口中:“那是因為什麼?不就是是那一天嗎?而且你第二天還請假了。”
林清淮繼續給蕭疏桐夾了一塊小酥肉:“是那天,不過是因為我當天晚上又去和室友出去吃飯才感冒的,和你沒有關系。”
蕭疏桐聽着林清淮的話,不願再去想到底因為誰感冒的,再次把林清淮夾在盤子裡的小酥肉吃掉,問道:“感冒是很嚴重嗎?都請假了。”
林清淮搖頭:“其實還好,不過不舒服就不想去而已。”
蕭疏桐有些相信又有些不相信林清淮的話,隻有一點點不舒服就請假,如果按照不是愛學習的人來說也說得通的。
其實那天之後再見到林清淮,聽着他帶着啞意的聲音,蕭疏桐就懷疑他是不是感冒了,隻不過沒有想到,就是那一天罷了。
回過神來,蕭疏桐看向自己的盤子,兩人說話時,蕭疏桐沒留意,不知何時已經把她的盤子堆滿了,而且她剛才也什麼都沒有挑,林清淮夾一樣,她就吃一樣,這會兒反應過來才覺得已經吃了不少。
見林清淮好像還是從鍋裡撈出來,要往她盤子裡夾,仔細看了看,雖然都是她挺喜歡的,但是就在大庭廣衆之下,不稍微避諱一下嗎?
蕭疏桐擡頭看向其他人,好像不是在大吃特吃,就是在互相聊天,沒有人注意他們這一邊,她悄然松了口氣。
蕭疏桐悄悄瞪了林清淮一下,警告他适可而止。
您林清淮“嗯”了一聲,“怎麼了?”
蕭疏桐下巴擡了擡,指向盤子:“都已經滿了。不能再往裡夾了。”
林清淮順着蕭疏桐下巴的方向擡頭看了一下她的盤子,小幅度地點點頭,表示認同。
蕭疏桐以為林清淮懂得她的意思了,剛要把視線轉回來就看到林清淮在他旁邊拿了一個沒有用過的盤子,同樣擺在蕭疏桐的身前。
然後就看他再次從鍋中開始夾各種菜品放在這個新的盤子裡。
蕭疏桐緊盯着林清淮的動作,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她不是這個意思呀!她說盤子放不下,是還需要一個嗎!
她的意思是盤子放不下了,她也吃不下了,不許再夾了!
好像察覺到蕭疏桐的視線,林清淮歪頭靠近她:“是哪一個不喜歡嗎?”
順着林清淮的目光,蕭疏桐仔細看了一下兩個盤中的各種菜品,搖搖頭:“沒有,都挺喜歡的。”
話音剛落,蕭疏桐就反應過來,她到底怎麼了?怎麼就順着林清淮的話回答呢?
不過看着這個盤子又再一次堆滿,蕭疏桐覺得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已經放滿了,難道還要夾出去嗎?
可擡頭看了看林清淮的側臉,倒是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這樣想着,蕭疏桐用一個很淳樸的報複方式,隻見她從桌子空地拿了一套沒有使用過的餐具,打開。
望着鍋裡,蕭疏桐有些犯難,她好像并不太清楚林清淮喜歡些什麼,好像沒有特别讨厭的,也沒有特别喜歡的。
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從鍋裡撈出滿滿一勺子,都夾到盤子裡,滿了之後,塞到林清淮前面。
然後又拿了一套餐具,打開,同樣的操作。
将兩個盤子都堆在林清淮前面,甚至放的比林清淮更滿更高。
看了一下林清淮木讷的眼神,蕭疏桐不禁有一絲得意,朝林清淮輕哼了一聲。
轉過頭就看到桌面上其他人在盯着她,蕭疏桐恍然,她剛才的動作好像是有些誇張了。
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尴尬一笑。但是還好沒有人詢問她,都吃東西的吃東西,聊天的聊天。
不過雖然衆人都沒有什麼表現,蕭疏桐還是又低着頭擡着眼睛偷偷的瞄了幾個人一會兒。
突然好似聽到身邊人低笑了一聲,蕭疏桐剜了他一眼,尤嫌不夠,盯着剛才她端給林清淮的兩盤,看看菜又看看林清淮本人,目光犀利,大有種,你不吃完一個試試的意思。
但是沒幾下,就看到林清淮把兩個盤子都吃空了,特别他好像還炫耀的看了自己的兩個空盤子之後,又去看蕭疏桐一個半滿一個全滿的盤子。
妥妥的嘲諷!蕭疏桐哼哼兩聲,開始埋頭大吃起來。
這頓火鍋吃的蕭疏桐還算愉快,這些同學都還算有分寸感、邊界感的,每一個人都是用着公筷去夾東西,也沒有開一些不合時宜的玩笑。
甚至可以說得上拘謹又有禮貌。
蕭疏桐回憶了一下,好像除了遊戲的時候幾個男生沒有主動和她聊些什麼,讓她很是放松。
吃過火鍋後,看着還不到11點,現在上山也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