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慢悠悠的走了幾日,終于到了蘇城,一進城容盛就迫不及待的調下馬車四處張望,隻見人來人往,街邊的客棧酒樓一家接一家,耳邊充斥着攤販們熱情的叫嚷,繁華程度遠非成縣可比。
許是過幾日燈會的緣故,走了幾家都滿客,還是江執玉動用鈔能力為幾人訂了蘇城數一數二的貴價客棧,不過貴還是有貴的道理的,幾人一到門口就有小厮接過馬車趕去專門的地方停着,同時為幾人奉上熱茶。
容盛興沖沖的找店小二閑聊:“我們幾個出來蘇城,小哥可有美食推薦?還有什麼值得去遊玩的景色。”
店小二把布巾往肩上一搭,拍拍胸脯:“客官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土生土長的蘇城人,蘇城就沒有我沒見過的景色,沒有我沒吃過的東西。”
“客官幾人初來蘇城,蘇城菜系選料新鮮,制作精細,因地理位置近水多水産,尤以燒魚類菜見長,善用炖、焖、煨、焐等烹饪方式。口味濃而不膩、淡而不薄,酥松脫骨而不失其味①。”
“小的推薦您幾位嘗嘗清炖蟹粉獅子頭、松鼠鳜魚、湖中三白、桂花糖藕,如今天氣還有些冷,再來碗不膻不膩、暖身驅寒的藏書羊肉面是最好不過的。”
容盛同知棋被這店小二講的口水直流,兩人默契的轉頭看向江執玉。
“就上你方才說的幾道菜吧。”江執玉無奈,自己的兩個書童,一個賽一個的貪嘴。
“奴才就知道少爺最好了。”容盛發揮自己的超級彩虹屁技能,狠狠誇。
知棋在旁邊句句附和,二人一唱一和,直誇的江執玉臉頰绯紅坐立難安。
他以衣袖遮臉,小聲勸阻到:“莫要再說了,這麼多人聽見了怪丢人的。”
容盛偷笑,果然還是面皮薄的人逗起來格外有意思。
...
幾人吃過午晚膳,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出門去遊玩,蘇城的園林也是天下聞名,幾人去了名聲最盛的蘇園。
知棋背着江執玉作畫用的東西,而容盛大包小包的拎着的都是在路上買的各色小吃,江執玉還打趣她,這麼能吃小心以後長成個胖子。
容盛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每天運動量這麼大,自己都快累死了怎麼可變胖,一定是江執玉嫉妒自己胃口好,吃嘛嘛香。
到了蘇園遊覽一圈,江執玉在觀瀾閣選了個滿意的位置就開始作畫,容盛請示過江執玉後拿着自己的空白書冊四處觀察研究記錄院子的建築結構、彩繪風格等。剛巧遇見幾位老先生在讨論回廊上的彩繪,容盛就厚着臉皮蹭過去聽他們讨論,時不時的也提出自己的疑問。
幾位老先生見她記着筆記聽得認真,也很樂意為她解答,江執玉作完畫同知棋找到她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看她聽得認真倒是一時不知該如何喚她。
容盛好似有所感應的回頭,剛好見到江執玉站在夕陽裡望着自己的樣子,再看一萬次還是會被男主的顔值震驚,知道自己該走了,她不舍的同幾位老先生告别,心下歎息,若是能暢談盡興就好了。
其中一個老者拿過容盛的本子寫了個地址囑咐道:“老夫與小友相談甚歡,今後有何疑問,寫信來談,可别嫌棄我們幾個老家夥啰嗦。”
容盛自是喜出望外:“怎麼會,老先生願意解答晚生的問題已是莫大的榮幸了。”
在街邊小攤用過晚膳後,幾人踏着月色往回走,雖說燈會還有兩天,但這幾日街上已經陸陸續續的挂起了花燈,容盛看着很是新奇喜愛。
才到客棧門口,就見那個伶牙俐齒的店小二,拿着一隻兔兒花燈準備挂在門口,容盛湊上去細瞧,做的十分精緻可愛,兔尾巴那塊還用一小塊皮子縫了個毛茸茸的球綴在上頭。
店小二見容盛如此喜愛,便笑着塞到她手裡:“若是客官不嫌棄,這盞兔兒燈便送與客官。”
容盛連忙擺擺手:“這般精緻的花燈獨自欣賞便可惜了,還是挂在門口,讓大家一起欣賞吧。”
店小二沒忍住笑了出來:“客官真可愛,蘇城以花燈聞名夏朝,這算是普通的花燈了,等到花燈節那日客官去瞧,那才叫精緻哩。”
“對了,若是客官對花燈感興趣,咱家客棧對面的花燈鋪子,交50文錢可以跟着掌櫃學做一隻花燈,不拘什麼樣式,客官可以去瞧瞧,外頭賣的花燈做的再精緻,也比不過自己親手紮的。”
容盛自是覺得很有意思,隻是知棋對這些精細活不敢興趣,江執玉惦記着自己的畫還未完成,第二日幾人便分頭行動。
江知棋跟着江執玉去蘇園觀瀾閣作畫,容盛獨自一人來花燈鋪做花燈。
才進鋪子就被四周挂滿的花燈震驚到,她同老闆商議了許久,最終付了90文做兩盞燈,一盞虎頭燈和一盞蓮花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