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棋帶路吧。”江執玉也被知棋講的故事勾起了興趣,想去瞧瞧這傳聞中的慧遠法師。
容盛和知棋都捐了10文錢,各自搖了一根簽出來,隻有江執玉簡單的拜了拜,就站在一邊看着他們抽簽,自己卻不去,容盛問到也隻說自己從不問卦抽簽,并未說明緣由。
不過古人敬鬼神,容盛也隻當他怕抽出什麼不好的簽,解簽消災麻煩不說還影響心情,便隻自己抽着玩。
她同知棋倆人運勢倒是不錯,都抽出上上簽,知棋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抱着簽文直說自己今年必定要走桃花運,容盛好奇的湊過去,想瞧瞧知棋的簽文,卻被他神神秘秘的躲開。
因為解簽要另外再付10文錢,容盛就沒去解了,反正都是上上簽,解不解都行,總歸是好的。
從禅心寺出來後又去看了怪松奇石,看着天色漸晚開始返程下山:“少爺,接下來就要去東林書院了,你心裡可有擔憂的事?”
江執玉劍眉微挑:“為何擔憂,左不過是些讀書寫文章的事,我早已做了千百遍。”
“少爺您知道奴才問的不是這個。”容盛不滿的跺跺腳。
知棋一把攬過容盛的肩膀:“阿盛又在瞎操心什麼?少爺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将來幹什麼事,不還是那個少爺,有什麼區别?”
“知棋倒是通透。”江執玉誇贊道。
那可不,知棋哥哥又沒個系統盯着,若是給知棋天天發布些奇怪的任務,他保管比我還要煩。
何況自己一個女子,要在都是男子的書院裡隐瞞身份,想想就頭疼,若是不能自己住一間屋子,那在東林書院的這三年就要開啟地獄模式了。
容盛歎氣,算了算了,就先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隻希望到了書院系統别發布什麼奇怪的任務,書院可和在江家不同。
在江家,江父江母都很和善也不會難為下人,江執玉又寵着自己,做任務有些奇怪的舉動,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隻覺得是我年紀小性子跳脫。
一路上,容盛都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江執玉和知棋不知她為何這般擔憂去書院的事,但也貼心的沒有多問。知棋嘻嘻哈哈的打岔問容盛下山後要不要去吃前幾日念叨着的燒鵝。
看着他倆擔心自己的樣子,容盛也不好意思繼續消沉,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别人,隻裝作無事的樣子同知棋打鬧,讓知棋别抵賴待會兒請自己吃燒鵝。
知棋見她笑了,得意的沖着江執玉擠了擠眼睛好似在說:“看吧,還是得我出手。”
爬了一天的山幾人都累了,不想再去街尾找那家據說開了百年味道一絕的燒鵝店。就在這客棧随意點了幾個菜,還好住的這家客棧的菜燒的還不錯,也有容盛想吃許久的燒鵝。
在徽城度過了最後悠閑的日子,天氣漸漸轉暖,草長莺飛、萬物複蘇。
眼看着就到了三月底,也該趕路去書院了,容盛開始盤算,進書院後非休沐不得下山,若是缺什麼東西,也不好采買,不如在進山之前,多采購些必需品,自己出門時拿的調味料在路上也用的差不多了,得再補點,不然到時候開小竈沒有料。
還有,松子糖、梅子幹什麼的,也得多買點,每日不來一顆,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對了,還得多備幾尺細布,有個什麼特殊情況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容盛寫完待買物品的單子後,又讓江執玉知棋幫自己看看可還缺些什麼?
江執玉笑道:“阿盛一向是仔細的,這單子什麼都不缺。也不必太過緊張,書院内應當是有專門負責采買的監院,缺什麼上報就是。”
在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午後,知棋裝好馬車正式啟程去東林書院。
路上走了兩日,終于到了東林書院,看到書院大門的那一刻起,容盛突然沒有了之前的迷茫和如何完成系統任務的焦慮。
那麼緊張做什麼?反正也沒法子跑路,那就讓任務來的更猛烈些吧,突然幹勁滿滿的容盛,惹得知棋多看了幾眼:“阿盛莫不是沒休息好,怎麼今日看起來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