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一切的容盛表示,盲猜一個,他們不但在一個學堂,說不準學舍裡還是鄰居嘞。
看過學堂後,幾人回到學舍就開始忙忙碌碌的收拾行李,待到收拾好打掃幹淨已經是酉末。
還未到夏天,這個時辰的天已經蒙蒙的黑起來了,加上院子東邊的小廚房還沒打掃幹淨,缺了許多東西,就吃了知棋從書院膳堂裡打來的晚膳。
嗯...怎麼說呢...如果它不難吃的話那還是挺好吃的,這幾個月在外邊酒樓裡大吃大喝,再加上容盛時不時的做些新鮮吃食,給幾個人的嘴巴都養刁了。
江執玉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用膳的速度已經暴露了,他也覺得這飯味道普通。
“阿盛何時再做一次我們在蘆花村外林子裡吃的串兒?”知棋向來是個憋不住事的,他也是想不明白,這東林書院天下有名,且是聖上直接管理,為何膳堂的飯如此難吃。
知棋本來就愛吃辣,再加上被今天這書院的飯一刺激,更想吃容盛烤的串兒了。
容盛笑出聲:“明日如何?還有兩日才是正式入學讀書的日子。”
她又看向江執玉:“少爺不如明日叫着司徒少爺和問劍一同來吃?就當是慶祝舊友重逢?”
江執玉點頭:“若是阿珏也能來那自然是極好的。”
話音未落,司徒珏帶着問劍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哈哈哈,蘆花村一别已有月餘,執玉近來可好?”
“既然阿盛明日掌廚,明兒個一早,我便派問劍送些新鮮菜過來,若是還缺什麼香料調味隻管找問劍。”
容盛眼神一亮笑嘻嘻的湊上前去:“奴才謝過司徒少爺,司徒少爺的東西,想必是極好的。”
“你這小子這般狗腿,平日裡我苛待你了不成?”江執玉抽出折扇輕輕敲了敲容盛的頭。
...
江執玉坐在桌前,拿出今日收到的家書,才展開來便被江父那一手如六歲稚童所寫的字體逗笑。
江父在信中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王氏為了排解兒子外出求學家中無人陪伴的寂寞,就去莊子裡抓了隻出生不過月餘才剛斷奶的狗崽子來養,起名做執墨,隻說是在體驗一次養兒的不容易。
不曾想執墨十分調皮,整日闖禍,不是咬壞王氏的裙子,就是欺負值夜的丫鬟。前日更是闖進自己從前的書房,不知怎麼跳上桌子,咬壞了桌上的兩支筆和一本書,被王氏罰三日不許吃肉幹,蔫蔫的待在院子裡,看着很是可憐。
又說了些江家生意的事,也沒忘了把容盛賣皂的分紅捎了過來,還說容盛若是有什麼新鮮的方子就寫信寄過來,那對桃花村的孤兒寡母,已經安排在江家作坊裡了,每日上工很是認真,讓江執玉放心家中一切都好。
絮絮叨叨的日常看完後,江執玉還從信封裡都出來五張一千兩的銀票和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其中100兩是容盛的分紅,餘下的江父說這是自己攢的私房錢,與其被王氏發現收繳,還不如給兒子加道菜,江執玉笑着搖搖頭:“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調。”
打掃了一天,已經累趴的容盛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的見聞,可以肯定的就是司徒珏應當是男主未來的摯友,而劉珂不出意外就是反派。
江執玉有男主光環自己倒是不擔心,隻是...往日看過的書,一般都是男主遇見危險逃出生天,身邊的小厮丫鬟壯烈犧牲。
想到這裡,她從床上翻身坐起,拿出自己的絕密小本本,抓耳撓腮的想了些野外求生技巧記錄了上去。
還是感覺不放心,明日起繼續練習跑步吧,這樣以後跟着江執玉若是遇見危險,打不過咱還能跑啊,日常擔心自己小命的容盛,寫好日後的鍛煉、逃生計劃後,把本子壓在枕頭下,安心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