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路上吃了些幹糧現在也不餓。”江執玉嫌大晚上的在做飯太過麻煩,“讓他們進來吧,兒子在東縣幫您二位買了些禮物,當然還有執墨的。”
“不過執墨在何處?怎麼沒見到它?阿盛聽說娘親養了隻小狗就嚷嚷着要給執墨做肉幹吃。”
王氏笑道:“執墨在隔壁婆子住的地方已經睡了,若是喜歡你隻管喊阿盛明日來瞧。”
容盛謝過王氏後,捧起一個精緻的檀木盒:“這是少爺在東縣為夫人精挑細選的禮物,還請夫人查看。”
王氏接過去打開,是一隻銀質鎏金點翠梅花簪,“執玉眼光極好,這簪子娘親喜歡。”王氏迫不及待的戴在了頭上去照了照鏡子越看越喜歡。
容盛笑着補充道:“這是東縣最時興的花樣,與成縣流行的樣式大不相同,想來在成縣帶是不怕同别家夫人撞花色的。”
容盛這話是說到王氏的心坎裡了,剛才還在一旁裝模作樣看棋譜的江老爺刻意的咳了幾聲。江執玉和王氏幾人相視一笑,“知棋,把東西送給老爺去。”
知棋憋着笑站在江老爺面前,雙手捧上:“老爺請看。”
江老爺打開看了看,故作嚴肅的說道:“不錯,執玉有心了。”就示意知棋放到桌上去。
“喲,瞧着好似喜歡,執玉你收回去吧。”王氏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逗他。
“父親隻是不善于表達應當是喜歡的。”江執玉打圓場,容盛又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夫人,這是執墨的禮物,就勞煩夫人明日轉交與它。”
王氏接過來瞧了瞧,原是一隻翠玉雕的啞鈴铛掩着嘴輕笑幾聲:“阿盛講話當真有意思,執玉說你很想見執墨,這禮物還是留着你明日親自交給執墨吧。”
“多謝夫人。”容盛開心,明天有小狗可以撸了。
瞧着天色也不早了,王氏體諒他們趕路辛苦,略微說了會話就讓他們回清風苑休息了,從知道江執玉要回來後,王氏就備好了所有要用的東西,屋子也是日日打掃。
回到闊别一年的清風苑容盛也沒有心情去看,有沒有變化,泡了個熱水澡就早早上床躺着休息了。
...
在書院養成的習慣,容盛還是按照往常當值的時間點起床了,照常打了一套拳刷了幾招劍招後,江執玉也起床了。
王氏身後跟着幾個丫鬟婆子,來到了清風苑,“執玉可起了?娘帶了幾道你從前愛吃的早膳。”
江執玉急忙出門迎接,把王氏一行人引進屋子裡,瞧着擺膳的丫鬟皺起眉:“娘親若是想兒子,直接差人傳話即可,這寒風陣陣的冬日裡,您何苦自己跑一趟,若是不甚染了風寒,倒成兒子的不是了。”
王氏瞧了江執玉一眼,“怎麼讀書越多,講話也越古闆煩人了。”她手一揮,“我最不耐煩聽這些,快瞧瞧,這水晶蝦餃還有荠菜馄饨都是你愛吃的。”
容盛在背後悄悄戳了戳江執玉的背,示意他看王氏的發髻,江執玉順着看過去,原來是戴了自己送的那隻簪子。
“這簪子娘親帶着甚是好看。”江執玉話音還未落,江老爺就走了進來:“怎麼?隻能看見發簪襯你娘親,瞧不見你爹爹的發冠?”
江執玉一愣,想說些什麼卻又怕傷到江老爺,憋着笑也誇贊了一番,哄得王氏江老爺開開心心的用完了早膳。
趁着容盛去找執墨玩的時候,江執玉提出自己想把容盛的賣身契還給她,又對王氏江老爺講述了容盛在調查山神真相時的所作所為,以及在書院對自己有多盡心盡力。
夫妻二人聽完也被容盛的心意的所打動,“隻是你放才說阿盛不願就這樣被退還賣身契,你可想好怎麼告訴她了?”
“雖然阿盛對你極好,但她也是個有主意的倔脾氣,你若是不先說服了阿盛,隻怕這事還沒這麼簡單。”
江執玉頭疼的也是這件事,之前委婉的提過一次,容盛隻說自己會存錢贖身,不用少爺施舍自己。他求助的看向王氏,“娘親可否幫兒子問問阿盛?上次被拒之後兒子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王氏笑着點了點頭,“瞧你這出息,改日我幫你問問阿盛,送還賣身契這般别人巴不得的好事,怎麼到你手裡辦起來就格外的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