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心瞞着你,隻是沒有證據,少爺也不願意與他有過多的糾纏,便沒有再提這件事,若不是這次少爺被暗殺,估計日後也不會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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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确定是劉珂幹的,可别瞎說小心傳出去。”知棋驚呼出聲又慌裡慌張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少爺和司徒公子也正在苦惱沒有明确指向劉珂的證據。”
容盛不在意的拜拜手,我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因為我看過的小說比你吃過的鹽還多,“知棋哥哥别慌,我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嗎?不會影響公子和司徒公子計劃的。知棋哥哥還有事嗎?若是沒有就松開我吧,我現在有頂頂重要的事去找少爺。”
說罷就推開知棋的手,轉身往書房走去,知棋還在後邊追着問:“什麼事?阿盛你神神秘秘的又想瞞着我。”
“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知棋見容盛不願講也沒了法子,隻好一個人悶悶去打拳了。
容盛進來的時候,江執玉穿着一身素淨簡單并無什麼繡花暗紋的青色半舊長袍正站在桌前臨帖。
“阿盛?匆匆忙忙的可是有事尋我?”瞧着容盛額上的細汗江執玉無奈的叮囑道:“前幾日大夫才診斷出你體弱氣虛,須得補補身子,今兒個外邊日頭大,你又匆匆忙忙的跑來找我也不怕中了暑氣。”
“快擦擦汗,小心明兒身子不舒服。再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便叫知棋盯着你多吃幾碗藥才是。”
容盛被說也不反駁什麼,隻是笑嘻嘻的用衣角随便抹了把汗,就從懷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軟尺,“少爺,奴才想為您做件衣裳,不知尺寸幾何特來尋您丈量尺寸。”
“為我做衣裳?往日都是阿娘做好新衣寄過來,你每日的差事夠多了,再加上體弱便不勞煩……”江執玉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容盛亮晶晶的眼神盯着說不下去。
“罷了罷了,若是不讓你做,你這小子不知又要煩我多久。”他從書桌後走出來在容盛面前站定張開雙臂,無奈的笑道:“量罷。”
“得嘞,還是少爺懂奴才,到時候穿着奴才做的新衣裳,去會試定能奪得魁首。”狀元都是闆上釘釘的事兒了,我奉承奉承也問題不大,習慣性拍馬屁的容盛,随口誇贊了幾句,就低頭專心的量起了尺寸。
她并沒有沒有發現,江執玉看着忙活的自己正在走神。
算算日子,阿盛今年也16了,若是生在尋常人家隻怕是都定親了,等到會試之後,請父親母親收阿盛為義弟,再為她尋一門好親事。
窗外的陽光照在容盛的側臉上瞧着也是個俊俏的小公子,江執玉又默默地想着,須得找個相貌标志的才好和阿盛相配,阿盛性格好又聰明會賺錢,除過相貌還得是個聰明賢惠脾氣和善的才行。
若是阿盛是個女兒家……
“少爺?少爺?”容盛伸出手在江執玉眼前擺了擺,“奴才量好了。”
江執玉回過神有些尴尬的輕咳幾聲,“量好了便下去休息罷,我不缺衣裳穿也不急着做,别熬夜多休息休息,養好了身子再做也不晚。”
容盛離開後,江執玉坐在桌前為自己剛才冒犯的想法紅了耳垂,若是阿盛知道,一定會生自己的氣,别說是收她做義弟了,隻怕是日後都不願再見到我了。
與在書房唾棄自己怎麼會有如此離譜想法的江執玉不同,容盛拿着粉筆對着眼前畫的歪歪扭扭的線條無奈歎氣,尺子也用了,布也小心翼翼的鋪平了,下筆前也确認了許多次,怎麼畫出來的就是歪的呢?
容盛深吸一口氣,我一介手工達人還能敗在這小小的做衣服上?多畫幾次我就不信畫不好!
這幾天一下值容盛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悶頭畫圖,接連好幾天容盛都是畫了擦,擦了再畫。被折磨的不輕的容盛終于接受現實,自己确實沒有做衣服的天賦,就這樣吧,雖然圖有點歪,但衣服穿上是立體的,撐起來就好了。
一周後容盛看着鏡子裡一個袖子長一個袖子短,領口,肩膀處還有奇怪鼓包的衣裳,氣笑了。
眼看任務時限隻剩五日,自己卻做了惡這麼個醜東西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交給江執玉,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昧着良心誇贊自己,若不小心被司徒珏問劍瞧見這衣裳還不知會怎麼取笑我。
剛好布料還剩能做一件衣服的量,容盛歎口氣:“江執玉啊江執玉,祝你不用穿醜衣服,也祝我任務順利完成。”
祈禱完就捏着粉筆一臉悲壯的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