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提前告訴了問劍需要的材料,廚房内的面粉冰糖、山楂、糯米等材料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容盛也就不再耽擱,挽起衣袖就開始處理食材,她先拿出一個小鍋放在一邊熬冰糖,在熬糖的同時,把洗幹淨的山楂切成兩半,去掉核後放在一邊備用,拿出提前蒸好的糯米揉成一個一個的小團子,夾進山楂裡。
豆沙也用同樣的處理方式,夾好後糯米和豆沙的各串一顆,把熬得金黃透亮的糖漿拉出一條細細的糖絲裹在山楂串上,一串糖葫蘆就做好了。
很快做好焦糖布丁和椒鹽芝麻酥後,容盛喊來了守在門口的婢女一起端着菜去了主子們釣魚的湖心亭。
問劍遠遠的瞧見容盛,也顧不上和司徒娴打鬧,帶着她先行迎了上去:“阿盛快來,今日又勞煩你做了這麼些吃食。”
容盛微微一笑,從草垛上拿下一串糖葫蘆遞給司徒娴:“司徒小姐嘗嘗可還喜歡?”
司徒娴看着眼前裹滿了晶瑩剔透糖絲的糖葫蘆,輕輕咬了一口,脆甜的糖絲下是微酸的山楂裹着軟糯香甜的糯米,司徒娴眼睛一亮又迫不及待的吃了顆豆沙餡的,與糯米餡軟糯口感不同的是,豆沙餡的吃起來帶着些許顆粒感。
“你叫阿盛?”司徒娴吃完了一串意猶未盡的看向容盛,“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去司徒家當差嗎。”
司徒珏屈起手指,輕輕在司徒娴的額頭上敲了敲:“你這丫頭瞎說什麼,若還是這樣不懂事又任性,下次我可不帶你出來了啊。”
司徒娴嘟着嘴巴,“我就是喜歡阿盛嘛,想讓阿盛日日剛給我做吃食。”
“司徒小姐還小,阿珏不必太拘着她。”
容盛拆下插糖葫蘆的草垛上的紅繩,系起兩端套在手指上笑眯眯的說道:“司徒小姐可願意同奴才一起翻花繩玩?”
“那是小丫頭玩的,我才不玩。”
容盛收起紅繩好脾氣的繼續問道:“那司徒小姐想玩什麼?奴才陪你。”
“我要放紙鸢!去歲哥哥說阿娴放紙鸢,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兌現,哥哥大騙子。”
“好,小姐給奴才一日的時間。明兒個,奴才給小姐一個從未見過的紙鸢,保準超過司徒少爺的紙鸢飛的又高又好看。”
司徒娴想了想:“那好吧,不過若是飛不過哥哥的紙鸢該怎麼罰你?”
“阿娴。”司徒珏面色一沉語氣嚴厲。
“哼,阿娴說說玩笑話罷了,阿盛廚藝這麼好我才舍不得罰她呢。”說罷對着司徒珏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拿了一串糖葫蘆拽着容盛的衣袖跑遠了。
“這個小丫頭被寵壞了口無遮攔的,執玉莫要見怪。”司徒珏對着江執玉拱手道。
“阿珏言重了,阿娴性子天真活潑說不上什麼冒犯,阿珏不如想想明日用什麼紙鸢,雖不曾見過阿盛做紙鸢,但依照阿盛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想必是又能做出什麼新鮮玩意了。”
“是啊少爺,我們得想想買什麼紙鸢好,可不能輸給阿盛。”
司徒珏無奈的勾起唇角:“執玉莫要打趣我了,還有問劍今年已經滿16歲了,怎的還是如此幼稚?”
江執玉哈哈一笑:“不過是個剛滿十六的半大小子,談什麼幼稚不幼稚,莫要太拘着他了。”
“既然如此便問劍同知棋一隊,我與阿珏一隊,阿盛同司徒小姐一隊,明日用過午膳之後就去莊子後邊的比比誰的紙鸢飛的更高如何?”
“好耶!”司徒娴開心的跳了起來,“臭哥哥,我有阿盛明日一定能赢了你。”
司徒珏看着周圍神色各異的人一手扶額:“也罷,也罷,就按照執玉說的來吧,你們制紙鸢若是缺少什麼材料,隻管差人去找問劍。”
翌日一大早,容盛還在睡夢中就聽見院子裡吵吵嚷嚷的,既然已經被吵醒了,索性披着衣裳推開了門。
“天色還未亮,你們在院子吵嚷些什麼?莫要擾了少爺休息。”
司徒娴的貼身丫鬟尴尬的福身賠禮:“阿盛小公子莫怪,小姐昨個兒回房就興奮的睡不着,跑去公子哪裡鬧騰了好一番,隻說什麼明日公子一定會敗在她手下,奴婢好不容易哄小姐睡着,誰知天還沒亮,小姐就醒來了,差奴婢前來瞧瞧阿盛起床沒。“
“既是如此,你且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就說我已經做好了紙鸢,小姐還請耐心等等至午膳之後,一鳴驚人。”
終于用完了了午膳,司徒娴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幾人來到了莊園背後。
放眼望去,一片綠油油且平坦的草地,不遠處還有一條蜿蜒的河流,輕柔的風時不時拂過臉頰。
這場地,這天氣,最适合放紙鸢了。
容盛把那個神神秘秘一早上包裹放在地上,一邊纏着風筝線一邊得意的哼着歌,顫抖吧,讓你們瞧瞧來自未來的超長無敵串式蝴蝶風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