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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華袍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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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婢女我不知道...”舒景聿又疼地嘶了一聲,“但那發簪...我倒知道去處。”

莫應缇雙眼瞪大,抓住他的手不停地搖晃:“在哪!”

“禦書閣北面數第三個抽屜裡的紅木花鳥筆匣裡。”舒景聿解釋道,“那日我看你身手不凡,隻為這并不貴重的畜骨簪,心有疑惑,便将這物件截留下來,本想等在見那婢女時問上一問,沒想到後來便沒在見過了,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莫應缇未等他說完,轉身想走,卻被再次拉住。

“你以為養心殿那麼好闖嗎?”舒景聿怒斥道,但很快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補了一句:“我是說,你已知道那東西的所在,可從長計議。”

莫應缇想了一會,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反抗。

“那畜骨簪...是你的?”

“是我娘的...”莫應缇很快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又道:“是我奶娘的。她...我和她感情很深,她已過世,這算是她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個物件。”

莫應缇眼裡流露出悲戚,舒景聿絲毫沒有懷疑她,隻是蹙眉點了點頭。

“陛下沒什麼可辯解嗎?”沒想到莫應缇的情緒轉變比他這個共情者來的還快。

“什麼?”舒景聿看着這張烏雲轉晴的臉,不禁驚訝。

“您這些天在毓秀宮與皇貴妃相處得還好?”

“你想聽,我便說。”

“哼,我原以為陛下雖前世偶有玩弄權術,卻也崇尚陽謀,胸懷仁德之心。可現在看來,陛下全是騙我的。”莫應缇陰冷而決絕,“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莫應缇,我自認未曾欺騙你一句,你入宮實屬偶然,如今出現在毓秀宮,也是偶然,我既說過不願犧牲你來成全我,便必然不會拿你的性命冒險。但若你反悔了,我全能理解,”舒景聿頓了頓,“若是你要殺我,自然可以做的悄無聲息,如今我隻是寂寂無名的太醫,如同刀狙下的魚肉,不知何時會以怎樣的緣由死于何處。唯一令我心憂的隻有...一年之後,整個大梁的生死存亡。”

“說得好聽!你以為我會信你?倒是陛下你,在我面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卻在那大殿上與虎謀皮,如此貪生怕死,我此生最瞧不上苟活于世之人!”

“信與不信在你一念之間,這刀是否刺向我也全然由你決定。”舒景聿道。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那晚我站在山河亭,那東海的宇文溧生性殘暴,奉行屠城政策,所到之處生靈塗炭,不留一個活口,他要的是滅我大梁族系!”舒景聿怆然而悲憤,“直到現在,那夜整個皇城血流成河的景象依舊時時浮現,人們凄厲的喊叫,兵刃尖銳的碰撞聲,還有那浮于皇城之上的火光,讓我夜夜不得安睡。”

莫應缇雖未真切看到那一切,卻也被舒景聿如此情懷所感染,生靈塗炭的荒涼之境,難道她這一路走來還見得少嗎?

“也罷,反正我随時可以殺了你,不急這一時。隻是...你到底與許宛凝那女人說了什麼,她竟能這樣輕易将我放了。”莫應缇道。

“我拿你做了個交易。”舒景聿轉過身來,眼似鷹隼,敏銳而皎潔。

“好你個舒景聿!你說過不會以我為代價去幫助許宛凝的!”莫應缇氣惱至極,朝他胸口來了一拳。

這一拳不輕,舒景聿後退了幾步,差點兒撞到磚牆。

“上次你說可以先假意應下,深入敵腹,好好探查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在做什麼?”

“靜嫔之死,皇後壽宴,”舒景聿道,“恐怕這一切的背後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

養心殿裡。

站得久了,曹昆琦以極其小的幅度松了松肩頸的筋骨,突然龍椅上的人清了清嗓子,露出不悅的表情。曹昆琦連忙四處搜尋,眼神與子安默契得對上,他使了個眼色,子安恭順地放下手中的柔石,弓着腰往偏殿去了。

不一會兒,一杯清暑解乏的忍冬荷葉茶奉上,但聖上遲遲不接,曹昆琦努力弓腰,雙手舉過頭頂,那僵硬的肩背明顯快要支撐不住了,一旁的子安見狀,幾度欲提醒那龍椅上的人,都被曹昆琦拼命朝她使眼色,硬生生将話吞了下去。

顧時章一手拿着唐德興的颍州戰報,一手拿着浔州災情奏折。微蹙雙眉,思緒似乎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曹昆琦發現最近陛下種種習慣有變,雖然很少責罰下人,卻能看出藏着一種狠厲之感,這樣的人不發作還好,若是真的動怒,那便是一大群人的末日。懷着這樣的心情,曹昆琦一點兒也不敢怠慢,還專程點了子安來禦前伺候。子安受寵若驚,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響頭,以後便稱呼曹昆琦“師父”了,曹昆琦沒有回絕,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徒弟。

子安妥帖,比他想的更甚,但這孩子隻有一個缺點,便是太過心疼他,有時候甚至不惜冒犯聖上。子安總說,師父已做到奴才中的最高位,到了該享福的年歲,有些辛勞能避則避,他願代師受苦。曹昆琦本不是那麼認同這個徒弟,畢竟他看得出子安的心沒有看起來那麼純,但這不純在哪,他也不清楚,畢竟子安沒有絲毫破綻,他也不好無端問罪。不過不管怎樣,這孩子是真心給他做徒弟的。

“曹昆琦,你這徒兒,倒是格外心疼你。”顧時章終于注意到曹昆琦因長時間高舉而顫抖的雙手,但他依舊沒接。

“陛下嚴重了,奴才哪有什麼資格收徒弟?隻是一個普通的奴才罷了...”曹昆琦一邊說一邊側過臉使勁對子安使眼色,子安立刻會意,跪下。

“你跟了朕這麼多年,也清楚朕的脾性,最不喜底下的人拉幫結派,自成黨羽,”顧時章這才接過那白玉描金盞,初碰盞緣,一臉嫌棄地拿開。

“奴才該死,竟不知這荷葉茶已然涼了...陛下恕罪,奴才這就...”曹昆琦踢踢一邊跪着的子安,子安立刻起身接過那白玉盞,緩緩退下。

“你留下,”顧時章道,“朕有話要問你。”

曹昆琦見狀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立刻明了,從子安手裡接過茶盞,暗暗交代幾句,恭敬地退下了。

子安忐忑,他從未單獨被點名,更未單獨面見聖上,他自知這些時日自己因讨好曹昆琦而偶有得罪聖上,可大多數時候,曹昆琦都會護着他。這會兒把曹昆琦支走,難道是...

他連忙跪下,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擡。

“你不必緊張,隻需按實情回話即可。”顧時章重新翻看奏折。

見顧時章漫不經心地模樣,子安稍稍心安了些,隻答:“奴才明白。”

顧時章又翻了一頁,一目十行,終于開口了。

“雪陽宮那位...最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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