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甯沒太在意,隻按着規矩伸出手,搭着帕子讓太醫給診脈。
誰知莊太醫這次診脈花的時間格外的久,舒甯都在腦子裡過了好幾個自己是不是病了,有可能是什麼病,她不是健健康康的為什麼會得病之類的念頭。
好一會兒莊太醫跪下道:
“恭喜主兒,您懷孕了,已經一月有餘了。”
聽到這話,舒甯差點把茶盞都給摔了,還是銀枝就在旁邊站着,扶了一下,所以隻是撒了一些水。
可舒甯這個時候也沒空去管桌子上的水了,她一臉認真的問太醫:“您說的是真的?我懷孕了?”
這算怎麼回事兒啊,她不是應該等到康熙二十四年才會有孩子嗎?現在才康熙十八年啊。
莊太醫稍稍擡頭,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位貴人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反而是驚訝更多一些?
但他二十出頭就入了太醫院藥房,如今也二十多年了,見過的貴人不少,非常自然的忽略掉這一點不對勁兒,沉聲道:
“雖然貴人您的月份有些淺,但是微臣确定,這就是懷孕了,剛剛您說覺得煩躁,或許也是因為懷孕所緻。”
舒甯稍稍鎮定了下來,叫太醫去開安胎的方子,又銀枝賞了莊太醫一個大紅包。
回過頭來,銀枝已經送完太醫出去了,又領着其他人過來恭喜舒甯,舒甯淺淺的笑了下,讓銀枝開了匣子給每個人都賞了錢,算是沾喜氣,又讓銀枝出去給各處報一聲。
而舒甯自己卻是坐在書桌前畫了隻蝴蝶,不一樣的原料終究還是引起了不一樣的反應。
她承寵也兩年多了,懷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面對未知的一切,舒甯還是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吧。
她又不可能不要這孩子,哪怕是現代,無痛人流也不是真的無痛,更别提這是古代了,哪有什麼高超的打胎藥,喝了對身體全然無害的,就算是避孕的湯藥,也是以傷身子為代價的。
景仁宮那邊,佟佳貴妃聽說舒甯懷孕,也賞了不少東西,照金果的說法,比宜嫔的少些,比郭絡羅常在的多些,大概是按位份賞賜的。
不過東西還是不少,除了十六匹緞子之外,還有幾件珍玩賞器,以及一小匣子首飾,品質都不錯,可見貴妃還是貴妃,家底比舒甯厚不知道多少倍。
倒是皇上說了晚上要親自過來一趟,舒甯得預備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