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祈桉的情緒條上升至80%。】
【獎勵已發放。】
此時桑娩的眼前一片漆黑,耳邊除了系統機械的播報聲,還有祈桉那一再克制的呼吸聲。
她疑惑地歪頭,側重點也跟着從祈桉身上偏移,獎勵發放?
發什麼?
與此同時。
“滴滴。”
秦戈低下頭,看向手中攥握的黒尺。
向來冷冽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溫度。
他擡手劃動屏幕,将投影縮小至手掌大小。
斜眼看去,在望清屏幕的瞬間,眼眸劇烈收縮。
一具腐爛的布滿蛆蟲的屍骨,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秦隊,經證實,這具腐敗的屍體就是智者。”
護衛頓了頓,擡眼窺向屏幕。
幽藍的全息投影上,男人如墨潑般的臉色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立即垂頭,戰戰道“秦隊,智者已逝,我們是否要收隊回城。”
護衛的聲音透過黒尺傳來,好似隔着層霧。
使秦戈大腦轟鳴作響。
他面無表情地盯着眼前的投影,周身彌漫着森冷陰郁的氣息。
壓抑的氛圍叫治療室的幾人一時噤聲,更有甚者連呼吸都放輕了,唯恐觸了黴頭。
秦戈阖眼,額頭處的青筋伴随着呼吸暴起。
“什麼叫、已逝。”他咬着牙出聲。
護衛出聲想要解釋“秦隊、”
秦戈猛地揚起手,将黒尺砸向地面,摔個粉碎。
死了?她怎麼可以死!
她死了女皇怎麼辦!誰還能救女皇!
秦戈攥拳,指尖生生刺向掌心,迫使自己冷靜。
他仰頭看向純白的屋頂,生生壓下噴薄的怒火。
女皇正在燃燒着自己那寶貴的生命,來頂撐起整個天空之城。
他沒時間在已經廢棄的計劃上浪費。
三天後,女皇就會消散在聖地,不複存在。
三天,隻有那該死的惡心的三天時間。
秦戈臉色極差,喻詩欣與賀歡不約而同地相互對視後,又默默地别開眼。
雙方眼中的憎惡,如盛在杯中的毒酒一般,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去,把葉雲叫過來。”秦戈捏着僵硬的手骨,沉聲道。
賀歡單膝跪地領命。
喻詩欣又慢了一步,隻得瞪向小跑着離開的賀歡。
*
桑娩幹脆從光幕中叫出喜喜。
【剛剛系統播報的是什麼獎勵?不是說任務無限期延長了嗎。】
喜喜:【它還能有什麼獎勵。】
喜喜攤了攤手,語氣帶着無辜。
桑娩沉默了片刻,反問【抽獎?】
喜喜認同地點頭,又後知後覺桑娩的眼睛被祈桉擋起來了。
于是出聲道【是的。】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研究獎勵的時候。】她抱着肉乎乎的小胳膊,看向俯身靠近桑娩的祈桉,小聲嘀咕道。
【嗯?】桑娩挑眉。
【祈桉現在正,一臉谷欠求不滿的盯着你的嘴唇诶。】喜喜捂着嘴,怪聲怪氣的提醒。
【……】
桑娩擡手,推了推身前的祈桉“你、你離我遠點,我不看你了。”
她磕磕絆絆地找着理由,想先把兩人的距離給拉開。
祈桉上揚的嘴角僵在原地,蓋在桑娩臉上的手掌下移,落在她的肩上。
桑娩重見光明,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
适應着突然明亮的光線。
忽地,祈桉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桑娩後仰,伸手推拒着他突然的逼近。
“祈桉,你擋着我了。”
“小娩,”祈桉盯着桑娩的碧眼,溫吞道。
“你不看我,還想看誰?秦戈嗎?”
“還是賀歡?”他垂着眼,無名地妒火幾乎将他殘存的喜悅、理智全部燃盡。
桑娩擰起眉心,哪裡能想到,她随口說的話會叫祈桉聯想出這麼多。
“這都哪跟哪啊。”
見自己推不動他,桑娩幹脆捧起他的臉頰,直視他的眼眸“我看他們幹什麼。”
“你剛剛不是說,我一直看你、”桑娩清了清嗓子“你會害羞嗎。”
她實在難以複述剛剛祈桉那肉麻的措辭。
便替換了其中的詞句。
祈桉盯了桑娩半晌,一字一句道“你隻能看我,小娩。”
“不能看别人。”
桑娩身上哪都是軟的,明明看上去那麼瘦。
卻一捏一小把肉,尤其是腰腹間。
軟肉幾乎要從他的掌心溢出來。
他固在桑娩腰間的手,不動聲色地緊了緊。
面對祈桉近乎執拗的提問。
桑娩歎了口氣。
幾乎是下一瞬,腰間的大手便用上了些力氣。
桑娩幾乎要被他融進骨血中。
強烈的壓迫感與求生欲望使桑娩不得不點頭。
“除了你,我還能看誰。”桑娩拍了拍他的臉,安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