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你願意做我的狗嗎?”
“老婆,我願意。”
……
“啊——”
顧相宜坐在床上,低頭捂着自己的臉,胸腔裡發出悶響。轉眼間,他的耳朵就紅了。
怎麼會?
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想到昨晚他趴在床上,面紅耳刺地抓着江清白的手,一邊蹭一邊哭求着,想要讓她觸碰自己,想要她摸摸他的脖子。
搖尾乞憐、眼角通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啊!”
光是想想,顧相宜就又尴尬,又羞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不,是扒開江清白的腦袋,将昨晚的那段記憶給删掉。
就算,就算是他老婆,他昨晚也太……
顧相宜抓過旁邊的手機,扳過肩膀,努力想要查看脖子後面,但是角度的緣故,看不真切。顧相宜又從床上下來,準備去浴室。結果剛走一步,腳下便是一軟,差點摔到地上。
怎麼回事?就好像是?
顧相宜紅着臉,将心裡的那股别扭摔倒腦後,繼續往浴室走去。很快,他通過浴室的鏡子,看清楚了脖子後面。
那裡,好像有個微微凸起的鼓包,鼓包上留着兩枚清晰的牙印。
“嘶——”
隻是輕輕碰了一下,脖子後面就傳來輕微刺痛,顧相宜忍不住發出聲音。随着刺痛伴随來的,還有身體的變化。
在微微發熱後,他聞到了那股像是戰場兵戈冷冽銳利的味道。
“這到底……”
就算他再糊塗,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态不太對。
還有老婆說的“标記”,是什麼意思?
顧相宜懷疑自己得了某種未知的怪病。
就在他準備下樓找江清白問清楚的時候,突然接到李賀打來的電話:“相宜,你之前讓我調查的快遞,已經找到人了……”
來M城的前一個晚上,顧相宜收到一份令人作嘔的快遞,裡面是一條紅色的女士吊帶睡裙,以及一隻被針釘死的藍色蝴蝶。
顧相宜要來M城出差,就将這件事交給了他的死黨李賀。
就在剛才,李賀告訴他那晚寄快遞的人已經找到了。寄快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公司的副總趙忠。
“相宜,姓趙的跟你一起去了M城,你要小心啊。”李賀提醒道。
一查到這個消息,李賀就立馬給顧相宜打電話,生怕他遭了對方的暗手。
趙忠?
顧相宜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沉。
這時,客房的門被人敲響。
顧相宜挂斷電話,過去開門,門口站着一臉憔悴的男同事。男同事來詢問,怎麼處置副總和王助理。
男同事一臉憔悴,看得出來昨晚沒有休息好。
“王助理?”顧相宜皺眉。
又跟王助理有什麼關系?
男同事立刻道:“是昨晚江秘書跟副總送下來的。”
江秘書先跟副總一起,把王助理送下來,然後又單獨把副總送下來。老實說,男同事一肚子想問的,但是又害怕自己撞破公司内鬥的秘密,被發配到偏遠的分公司做苦力,整晚都在糾結。
“江秘書……”顧相宜呢喃。
男同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總覺得大少的臉比之前紅了。
顧相宜見男同事面露疑惑,連忙收起飄走的思緒,闆着臉道:“帶我下去。”
沒過多久,顧相宜來到樓下客房。
一番糾結後,他還是給江清白發了消息。
“咳咳,江秘書,昨晚我喝醉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顧相宜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問過來的江清白。
江清白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即便隔着距離,顧相宜還是渾身不自在,脖子後面被咬的地方,隐隐發熱。
王助理和副總蹲在地上,男同事站在房間外面。
江清白按了按鼻子,将昨晚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除開她臨時标記顧相宜的事。
起初,顧相宜還因為江清白的存在有些不自在,可随着江清白的講述,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目光死死地瞪着蹲在地上的兩個人。
蹲在地上的王助理先是失魂落魄,等他聽到江秘書說,副總把她支開後企圖對顧少做的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還有比他更變态的人?
江清白看着臉色陰沉似水的顧相宜,建議他報警。
盡管還在M城出差,有些不方便,但經過考慮後,顧相宜還是決定報警。很快M城的警察趕來,将王助理、副總帶回了警察局。
顧相宜作為受害者,江清白作為證人,也跟着去了警察局。
沒過多久,王助理和副總就交代了他們的犯罪事實。顧相宜因此知道了很多,之前他不知道的事。
比如說,他在辦公室裡丢的那支鋼筆,是王助理偷走的。
比如說,那天下班後,他感覺有人跟蹤他,跟蹤他的人也是王助理。
……
警察的審訊下,副總趙忠也交代了他昨晚做的事,以及,承認給顧相宜郵寄快遞盒子。
【豪門世界】在這方面的法律很嚴格,兩個人都會受到嚴格的法律制裁,尤其是情節更為嚴重的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