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宗族大會,所有宗族長老齊聚一堂,今日的會議是賀文彥提議召開,據說是有要事宣布,穿着得體,舉止優雅的賀家人陸陸續續進入議會廳。
賀家人丁興旺,隻不過從賀文彥這一脈開始凋零,原本賀文彥有三個兄弟姐妹,不過先後都意外去世,所以賀家嫡系目前隻有賀文彥一脈,隻有他信賴的人能夠接觸到賀家權利中心。
一些旁支仗着人數與年齡優勢,活得久了也當上了宗族長老,管理賀家邊緣生意,雖然他們的權利不比賀文彥,但野心卻一點也不少。
賀辭的死也意味着賀家嫡系的凋零,以後這賀家歸哪一脈做主還不一定。
宗族長老也試圖将自己的子孫塞給賀文彥,他們的意思都擺在明面上,但賀文彥誰都沒有選,隻挑了資質平平無奇的賀從澤,鍛煉他做些任務。
發亮的皮鞋踩在柔軟的紅地毯上,賀從澤整理着自己的領帶。
一股陰恻恻的氣息靠近賀從澤,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從澤啊,以後當了賀家少主,可不要忘記我們這些扶持你的長輩。”
“當然不會忘記您對我的悉心教導。”賀從澤眯着一雙眼,笑着回應,向前伸手,做出‘請’的動作。
賀紹元順着他請示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前進。
所有長老落座,會議室圓桌被圍成一圈,洋洋灑灑竟然有二十位宗長老,主座還沒有人落座。
這些年在賀文彥的帶領下,賀家穩步發展,一些無心家産的宗族長老也就放心将家業交托到他手裡。
目前賀家最大的問題就是少主人選,五大家的少主都是早早就定下的,從小就當繼承人培養,通常都保護的很好,況且因為基因問題,家族少主都擁有不俗的精神力等級,也有能力自保,直接斷了有些篡位者的念頭。
五大家中隻有賀家少主早亡,這對賀家下一階段的發展極其不利。
衆位長老心裡其實隐隐猜到,今天召他們過來,應該就是确定少主人選,因此在會上,不少人望着坐在角落的賀從澤。
與他一起的還有賀家年輕一輩,隻要是在賀家有點權利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被邀請參加今天的宗族大會。
賀從澤雖然不是宗族長老,但手裡也有一定的賀家實權,這樣重要的會議不可能沒有他的參與。
盛宴即将開始,主角還沒到場。
"咚、咚、咚。"落在實木地闆的悶響提醒着衆人。
感應門自動打開,賀文彥一身古典西裝,頭戴紳士帽,手上杵着一根黑木拐杖,在把手處有一隻金雕張開雙翼,仿佛下一秒就要飛走。
靠着椅背松散的人瞬間挺直了腰闆,端茶喝水的人也放下了杯子,有人直接站起……所有人的臉上都湧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們并不是被賀文彥吓到,而是被他身後的少女引起了驚恐。
金發碧眼,美玉無瑕,溫言穿着得體的黑色優雅長裙,緩步跟在賀文彥的身後,此刻的她好似有一種魔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随着賀文彥的落座,場内如死一般沉寂。
如果說黑發的溫言隻與賀辭有五分相像,那麼換回金發,穿上古典服裝,通身散發光芒的溫言與賀辭足足有了八分相像。
可還有人不信邪,他們的努力不能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功虧一篑。
"家主,這位小姐是仿生人嗎?"
“就算仿生人再像也不能進入宗族大會吧?”
有人暗中質疑,他們現在不知道少女的身份,隻能期待她是仿生人,或者别的合成物。
溫言默默站在主座後面,她可以光明正大觀察在場的所有人。她沒有先開口,畢竟自己的長輩還在呢。
“她不是仿生人。”賀文彥神情嚴肅,“她是我的親外孫。”
抽吸聲在安靜的空間中此起彼伏。
“别開玩笑了,賀辭少主死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後代,家主您還是和我們說實話吧。”
賀文彥的神色不變,這下所有人知道他沒有開玩笑了。
宗族會議涉及到賀家隐私,在場的所有人在沒有賀文彥的允許下,都不能将光腦帶進來,沒一會,侍者就拿着紙質的親子檢測報告給每個人手上的發了一份。
眼前的報告證實了溫言就是賀辭與她前夫的孩子,那些想要争奪家産的旁支臉色蒼白,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能擁有賀家所有家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