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數學老師的力量和權限真的有這麼大嗎?好像也不至于。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強的能力可以隐藏他們的蹤迹和能制止其他老師的話,并且有心幫助他們,會隻做這麼一點微小的事情嗎?
更多的好像是數學老師也被學校的規則所掣肘的,就像是新手副本時的劉姨,知道很多,但礙于規則,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訴鹿可事件的真相,隻能在一些生活的瑣事上提供幫助。
這麼一想,鹿可本人是上個副本的核心,整個副本的故事都是根據鹿可的親身經曆而展開,所有事情也是圍繞着鹿可而發生。
那麼,這個副本的核心呢?
不是他們這些突然出現的轉學生,也不會是這個可能抱有善意的數學老師。
是校長?還是唐秋?
相比較于被鐵鍊鎖住的校長辦公室,以及從未出現、隻活在老師嘴裡的校長,昨天唐秋那一手神乎其神的操控時間,倒是更有一些大boss的味道了。
但是唐秋除了晚上在宿舍裡,似乎也隻出現了那麼一次呢……
“鹿可!鹿可!”劉子穆在她眼前揮舞着手,一邊大聲喊着她的名字。
“嗯?怎麼了?”鹿可回過神來,停止了剛剛一連串的思考,看向了其他人。
“你在想什麼呢?喊你好幾聲了!大家剛剛讨論着要不要去昨晚的食堂避一避。”劉子穆還沒來得及開口,鄭興就一股腦的把話都說了出來。
“現在嗎?”鹿可避開了那個話題,并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反而繼續說道:“我不建議現在去食堂。昨晚你們去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之後了,食堂的員工可能已經休息,而現在正值下午,正是員工們準備晚餐的時間。現在過去的話,隻怕是——自尋死路!”
鹿可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阻止其他人現在前往食堂的舉動。
“這麼說,我們似乎去哪裡都不太合适…”祁傑希也認同了這種說法,開始理性分析。
“我建議大家還是原地休整,尤其是受傷的四人,更是要調整好狀态,以便應對晚上的不測。至少,現在也沒有什麼追兵追着我們跑。”鹿可覺得趁現在的時間,大家休息休息,恢複恢複體力也還不錯。
畢竟晚上也是一場硬仗。
其他幾人聽過分析後,也知道食堂現在并不是個好去處。反正哪哪都去不了,原地休整也不是不行,因此都沒有什麼異議。
鹿可随便找了棵小樹,倚着樹幹席地而坐,目光無意識的在四周流連。一會兒看看陰沉沉的天空,一會兒看看稀稀疏疏的樹木,一會兒看看遠處的建築,一會兒又看向了操場空地後面的雕塑…
“你們覺得…老師的力量,是源自哪裡?”有什麼想法在腦子裡一閃而過,鹿可突然開口問道。
“力量來源?”劉子穆反問,随即陷入了思索。
“是祭壇!”祁傑希率先給出了回答。
“或許還有雕塑…承受了千百名學生每日誠心拜祭…”鹿可聲音很低,低得近乎是喃喃自語。
“但是,這和我們現在的處境有關嗎?”秦向曉懵懵的摸了摸腦袋,有些不解。
“如果摧毀了老師的力量來源,我們是不是就具備了與之抗衡的能力呢?”祁傑希不免也有了些許猜測。
“你覺得副本會讓我們如此舒心的苟活到最後嗎?”幾日來的奔波逃亡,劉子穆勉強還能維持着臉上的笑容,但對某些人說出口的話卻不是那麼順心了。有些人更像是拖後腿的廢物!他接着說:“後面兩天,他們一定會不留餘力的把我們這些人抓去給他們的校長當祭品!”
“沒錯,最後一天的危險比之前些天更為緻命!如果我們能想辦法削弱老師們的力量,通關副本的可能性或許會變得更大。”鹿可也覺得最後一天是最危險的。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把那祭壇和雕塑給砸了!”鄭興嗷嗷叫着就要去去動手。
“等等!沒那麼簡單!”鹿可連忙出聲阻止,呂毅聞言也一把拽住了正欲離開的鄭興,将他拉回了原位。
“先不說,你們現在都受了傷,力氣不足。而且天色也快黑了,白桦林就已經都是危險,雕塑那裡還不好說。再者,老師們會容忍我們的行為嗎?”鹿可難得有些急切的将這些疑問都說了出來,然後才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這件事必須要從長計議,需要我們所有人齊心協力、群策群力,商量出一個好辦法才行!”
說完,鄭興也不搶着跑出去了,反而有些頹然地坐了下來。
但這一番話,恰恰也将衆人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