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鹿可已經記不清,她有多久沒這麼單純的笑過了…
自從進了這個地方,每天的情緒都像是緊繃的弦,高強度的負累讓精神都變得極易疲憊!唯有回到系統空間的那段時間才能稍稍放松一下。
這照片上的笑容,難得讓鹿可起了一絲懷念之色。但是在搖晃的燭火下,照片泛着一層黃色,落下的陰影裡,嘴角的笑容變得扭曲、詭異…
和這個祠堂的光亮相得益彰,同樣散發着不詳的氣息。
再仔細瞧時,照片又顯得無比正常。恍恍惚惚,像是一霎那的幻覺。
鹿可在那一瞬間覺得手中的工牌有些燙手。但在它恢複正常時,還是将工牌重新收納了起來。
這麼明顯的身份證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再者,整個村莊的規則,目前還是個謎。
除了口袋裡的工牌之外,鹿可在身上并沒有發現多餘的東西。而肩膀上背着的登山包裡東西倒是多了。
小巧的數碼相機、筆記本、筆、雨傘、地圖、跌打損傷的藥類、驅蚊香包、電池、多功能折疊刀、手電筒、指南針等等…還有一些散碎的壓縮餅幹、小半瓶飲用水。
考察調研的東西準備的很齊全。
隻是大緻的翻了翻,并沒有很詳細,了解了個大概,鹿可就将拉鍊拉上,重新背回了肩上。更多詳細的信息就等着她回房間之後再仔細看看吧。
接着目光就轉向了在場的六人。
他們在看到鹿可的翻找的動作時,也快速檢查了一下自身,有的速度很快已經整理好,有的速度較慢,還在細細的查看。
作為人群中唯二的女生,鹿可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另一位女生的身上。
明明是同樣的服飾,有的人穿得就玲珑有緻,一頭棕色的長卷發披至腰間,璀璨明亮的桃花眼,不笑也像是在笑,藏着一絲勾人的惑意,紅唇輕抿,微微上翹,透着股閑适與從容,配上潔白如瓷器的肌膚,妥妥的一朵人間富貴花。
和鹿可是完全極端的兩個類型。
一個是清純柔弱的小白花,一個是嬌豔婀娜的紅玫瑰。截然不同,卻同樣令人着迷。
連鹿可瞧見了,都忍不住想說一聲:姐姐貼貼~
當然,這也隻是放心裡想想,在這種環境下說這樣的話,未免也太讓人尴尬了。
至于另外五個男生,一個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工裝的登山衣也能穿出一股斯文的氣質,整個人更是溫潤如玉,像極了君子;還有一個看着像是還未成年,滿臉的稚氣,咧嘴笑起來還露出了兩顆小虎牙;還有一個矮矮胖胖的,臉上是彌勒佛般的笑意,看着非常平易近人;剩下兩個人,一個胡子拉碴、頭發淩亂,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身上滿是頹廢消沉的氣息;一個瘦瘦高高的,五官平凡,沒有特别的記憶點,整個人很是沉默,像個藏在黑暗裡的影子,沒有存在感。
矮矮胖胖的男人掃視了周圍一圈,臉上挂着和善的笑意,在見到兩個女生時,眼睛都不由自主地亮了一下,随即又立馬調整好了自己,語氣溫和地開口說道:“各位既然進了同一個副本,日後少不了要互相幫助,那我就先開個頭。鄙人郭廣德,經營着一家小小的裝修公司。”說起自己的公司時也沒有絲毫的自得,像是提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叫餘一舟,剛剛高考完。”稚氣未脫的男孩也跟着自我介紹道,說完後還覺得不好意思,咧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韓清越,很榮幸認識各位。”溫潤如玉的男子淺淺笑道,在這種環境下還能面不改色地說榮幸。
“秦筝,多的就不必說了。”嬌豔的女人擡眸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輕扯着紅唇說道,聲音慵懶,興緻缺缺。
“大家好,我是鹿可。”鹿可抿着嘴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也隻是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名字。
“程卓。”瘦瘦高高的沉默男子順勢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咳咳咳——陸江。”頹廢消沉的男子猛地咳了幾聲,才嘶啞着嗓音做了個自我介紹。
這一下,七人也将各自的名字和面容對上了号。隻是所有人都各有保留,維持了個面上的和諧。
鹿可也不想出頭,憑借自己的樣貌,展露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郭廣德的目光在兩個女生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才笑眯眯地接着說:“大家對這個副本有什麼看法嗎?以及接下來的住宿安排?”
秦筝看了眼柔柔弱弱的鹿可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就兩個女生,也不必分房了。你有意見嗎?”說罷,還挑了挑眉,自有一股風韻。
“我當然沒有問題。”鹿可笑着回答,說完還乖巧的挪到了秦筝的身邊,和美女姐姐貼貼。
“行。别的就明天說吧,我們先回屋了。”說完就拉起了鹿可的手,去前面的櫃子裡拿蠟燭,留下五個男生自主讨論住房分配。
蠟燭不是純白的工業蠟燭,中間還摻着一些微黃的雜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秦筝頗為嫌棄的挑了又挑,才勉強拿了一根雜質不是那麼多的蠟燭,然後又示意鹿可拿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