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怎麼提了個拍照就惹毛了?”餘一舟摸了摸腦袋,青澀的娃娃臉上滿是不解。
“分頭探查一下村裡情況吧。”沉默寡言的瘦高男子程卓突然開了口。
“行啊,我和鹿可小妹妹一隊。”秦筝和昨晚一樣,一邊随意的把玩着自己的頭發,一邊老神在在的說話。
“哈哈…你們倆個女生是不是不太安全?要不要安排個男生跟着一起?”從早上開始就不在狀态的郭廣德突然開口說道,眼神赤裸地打量着在場的兩個女生,絲毫沒有昨晚遮掩的意思。
安靜的站在一邊的韓清越,清俊的眉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剛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就聽旁邊突然響起了開門聲。
“吱呀——”厚重的木門被從裡面拉開,露出了一個含羞帶怯的女子。
或者說婦人。
她盤着一個婦人的發髻,腦後随意插了一根竹筷,淩亂的幾縷發絲散落在兩邊,面若芙蓉,豔若桃李,身材更是凹凸有緻,一身粗布麻衣也擋不住的風華。
直直的叫郭廣德看了個目瞪口呆。
婦人嬌笑一聲,伸出白嫩的右手撫了撫耳邊的發絲,又些不好意思地半側着腦袋,展現出自己完美的側臉,聲音甜滋滋地說道:“幾位就是昨夜剛來的客人嗎?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裡屋頂破了個洞,家裡男人不在,小女子力有不逮,可否幫忙修個屋頂?”
“我來!”郭廣德立馬舉起手高喊,眼裡全是這個剛剛出來的美婦人,臉色都紅潤了幾分,生怕别人跟他搶了這個機會。
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面色沉重。
“呵呵呵~那就有勞這位客人了。”女子臉上的笑容更明媚了,嬌笑了幾聲,立馬就将郭廣德領進了屋内。
程卓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撇開了。滿臉蕩漾的走了進去。
“啧——别救了。想死誰也救不了。”頹廢消沉的陸江不屑地“啧”了一聲,語帶嘲諷,勸阻了程卓繼續想攔截的動作。
“這人看着就不對勁啊?他怎麼還跟着進去了?”餘一舟雖然懵懂,但也一眼看出了女子的不對勁。
鄉下姑娘,整日勞作,哪裡養得出這麼一副好皮膚!而且她的臉蛋、氣質、也和這土胚房格格不入,就那一雙手,一個繭子都看不見,感覺比在場的兩個女生都要嫩滑!
而郭廣德偏偏像是被迷惑了心智一般,頭也不回的就跟着走了進去。
或許,郭廣德昨天半夜就已經中招了吧?
鹿可想到他早上那一臉餍足的好氣色,就覺得不對勁,所有人都略顯疲憊,唯他一個精神倍好。
果不其然,現在就輕而易舉地中了招…
鑒于郭廣德被拐進了屋子裡,還不知道他最後下場會怎麼樣,剩下的六人還是決定兩兩一組,分頭探查村子裡的狀況。
而出于秦筝強烈的要和鹿可一組的意願,剩下的韓清越和程卓一組,餘一舟和陸江一組。
鹿可想到昨天晚上在村口石碑處看到的半截紅色,打算再去村口看一看。對此,秦筝并沒有多大意見,另外兩組則選了兩個不同的方位去探查。六人約定了天黑前回祠堂交換線索。
村民的家也不見得多安全,相比較而言,昨夜借住的祠堂更熟悉一些。
是以,秦筝和鹿可兩人就順着黃泥小路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期間路過了不少院子,大都緊閉着院門,偶有幾個敞開着門的,也看不見人影。
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村口的石碑處。
和昨晚見的碑銘一緻,血紅的字迹寫着小山村三個字,有幾處筆劃像是流着血淚滴落的痕迹…
隻是昨晚匆匆一瞥的紅色倒是不見蹤影。
“有什麼奇怪的嗎?”秦筝有些疑惑鹿可為何要來這看石碑,來了又像是在發呆的樣子。
“唔…我昨天在這瞧見了個東西,現在卻看不見了。”想了想,鹿可還是把昨晚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不會是夜深太深的錯覺嗎?”昨天那麼黑的夜色,看錯也是很正常的吧?
鹿可搖了搖頭,她很确認,昨晚這裡确實有東西。想着就随意拿起了一根樹杈,開始扒拉起石碑下的泥土。
幾番扒拉下,帶着些水汽的泥土裡突然露出了紅色的一角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