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昨夜遭遇了怪事?”秦筝并沒有接話,反而挑了挑眉,反問了回去。
“倒還真是如此,昨夜舉着蠟燭出來時,就遇到了一圈不知名的生物,還都是綠油油的眼睛,把我們幾人吓得夠嗆,以為是野狼。”韓清越也沒有遮掩,就着秦筝的問題,将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了出來,話語慢條斯理,很博人的好感。
“是啊,狼的眼睛在夜裡不是就是綠油油的嗎?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圍了一圈,幸好後面就是房門,不然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一群餓狼,哪裡是我們幾個人能對付得了的。”餘一舟提起昨晚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同時也有些疑惑:“不是說這村裡沒有野獸嗎?白日裡也沒見到什麼動物啊?”
“看來大家的遭遇差不多,就是不知你們進入房間後有發生什麼嗎?郭廣德怎麼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那樣呢?”承認了昨夜相同的遭遇,秦筝又直截了當的問起了房間内的事情。
“他開了窗。”一直沉默的程卓突然開口,又難得多解釋了幾句:“睡至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了郭廣德起身的聲音,接着又聽到了開窗的聲音,就聽着他站在窗口,一個人自言自語着什麼,時不時的還笑出聲來。”
“嗬嗬嗬——”陸江突然笑出了聲,暗啞着嗓音說:“這麼說來這家夥果然沒什麼定力,昨天夢裡...我也聽到有個女人一直在誘惑我開窗。”更多的夢中細節,就沒有多言了,話語裡隐隐透着對郭廣德的不屑。
“你們沒有瞧見門後貼的紙張嗎?”見過了門後的紙張,又怎麼會冒着危險去開窗呢?聽了一路的鹿可疑惑着開口。
“啊?門後有東西嗎?”餘一舟撓了撓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确定他們房間沒有見過。
陳卓也跟着搖了搖頭。
鹿可想到了自己被撞開的門,以及屋子中間的紅色絲帶,以及木門背後的紙條,這難道又是自己的天賦提供的便利?但她還是接着問了一句:“你們屋子中間的橫梁上有挂着一根紅色的絲帶嗎?”
“并沒有,隻是普通的屋子,除了桌椅、木床、衣櫃外别無他物了。”韓清越斯文的笑了笑,講述了他們屋子裡的擺設。
程卓也跟着點頭确認,簡潔意赅的說:“一樣。”
“這...”沒想到她和秦筝的房間竟然是最特别的,鹿可頓了頓,躊躇着開口說:“我和秦筝姐,昨夜在木門背後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四句話,不要開門,不要開窗,不要睜眼,不要睡地上。”
也沒有把功勞獨攬在自己身上,同樣提到了秦筝。
秦筝也識趣的開口說:“是啊,就那麼幾句話,橫梁上還挂着根紅絲帶,有個穿着嫁衣的女鬼在那挂着,一到晚上就出現。”還有些保留,并沒有提到剛剛見到的虛影,以及晚上女鬼嘴裡哼的歌。
“那郭廣德,他應該是犯了晚上的忌諱了。”聽這麼一說,餘一舟也有些明白郭廣德為什麼會那個樣子了,隻是還有些好奇,進了村民的屋子究竟會有什麼下場,便問道:“我們等會還要去看看他嗎?”
“當然。”秦筝不置可否,總要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六人一邊交談,一邊将祠堂逛了個遍。除了擺放着靈位牌的大堂外,整個祠堂還有八間偏屋,昨夜鹿可和秦筝誤打誤撞的進了第四間,韓清越、餘一舟和陸江住的第五間,程卓和郭廣德住的第三間。此刻的房門都敞開着,站在院外都能大緻看清屋子内的擺設格局,果然鹿可和秦筝的房間是獨一份的女子閨房,連那根懸挂着的紅絲帶都格外引人注目。
而在祠堂最偏僻的角落有一間小偏房,走進去一看是是一間棄置的廚房,裡面有着七八十年代古樸的竈頭,竈頭上有兩口鐵鍋,沒有蓋頭,還有幾張長桌和木架,擺放着銅勺、蒸屜、陶土做的盆碗等等,角落裡還有個很大的木桶,桶底放置着一根水瓢...隻是這些東西上面都已經積了厚厚的灰塵,已經棄置很久了。
出了廚房,外面是和院子裡一模一樣的半米多的雜草,隻是順着雜草往牆角的方向走,又有一口棄置的水井,雜草已經完全遮蓋住了水井,旁邊用來打水的木桶上的麻繩也已經風化了,輕輕一扯就斷了。
探頭往下看去,黑乎乎的一片,邊緣看到了橫生的青苔,依稀間似乎看到水波在晃動。
這下子,炊具和水,貌似都有了。
下一步就該是去找村民購買些糧食了。
想到規則裡說的:女士會比男士受到更多的優待。最後商讨決定由秦筝和鹿可出面去購買糧食,韓清越和程卓兩人在幾米外觀察,如果有什麼意外出現,就趕緊拽着兩人離開那戶人家的院子範圍。
陸江和餘一舟則是在祠堂打掃打掃廚房,以及從水井裡打幾桶水。
此時,鹿可和秦筝正站在一扇緊閉的木門前。秦筝伸手拍了拍鹿可的肩膀,将她往後拉了一下,将滑到眼前的一縷頭發往耳後一别,屈起手指就敲響了木門。
“咚咚咚——”聲音沉重而響亮。